记忆里的男孩跟沙发上的男人渐渐重叠,一个念头电光石火地撞进她的脑子。
边澈,已经?不是她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不是跟她毫无关系的男人,而是她社会属性上的丈夫了。
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跟她最亲密的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来不及了,叶声笙不知道手怎么会中?邪了一样,直接用虎口锁上了他的喉咙。
那张俊脸突然在?模糊的视野里凝成清晰,他瞳孔澄澈地看着她,暗沉如深潭。
“合法?的,想摸就摸。”他的声音略带嘶哑,鼻音很重。
这人防备心有问题,杀他还是摸他都分不清。
她喉咙一紧,立刻撇开视线,先发制人地控诉:“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卧室?”
叶声笙没嚣张过半秒,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位置互换,边澈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地扣在?身下。
“你?干吗?让我起来。”她精致的小脸都是不满,双颊染上绯红。
沙发太小了,两人的呼吸在?咫尺间对冲,叶声笙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跟男人贴得这么近,她像被蜜蜂蜇了一样,身子都僵了。
边澈压着她,眸光片刻不离,深邃得想要把人吸进去。
他俯在?她头顶,像是盯梢猎物的野狼:“为?什么偷看我?”
叶声笙本能地感到危险,但还是嘴硬:“别自恋了,谁偷看你??”
气压徐徐地擦过她的鼻尖,他从喉咙溢出一抹笑?:“敢做不敢当,不像是你?的作风。”
心脏的敲击声逐渐加剧,她开始挣扎:“边澈,快点放开我!”
大幅度的动作让浴巾开始下滑,叶声笙不敢动了,因?为?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一滴汗从边澈发间滑落,落在?她雪白的胸口上,顺着蜿蜒的起伏隐匿其间。
这下难受的就不只是叶声笙了。
边澈不仅仅是身体在?烧,就连喉咙也烧起来了,他哑着嗓子,准备占最后一个便宜就放过她。
“那你?叫一声老公听听。”
“不可?能,除非我……”
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敲门声再次打断,阮晴岚像是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声音都大了:“快点起床吃饭,小澈凌晨下了飞机,这会正在?客房睡觉,你?去喊他一起下楼。”
叶声笙瞪着这个“睡在?客房”的伪君子,唇瓣都快要咬出血了,她压着声:“你?再不起来,我就喊救命了。”
她的眼尾带着湿意,身上香甜的气息钻进鼻翼,边澈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长:“反正我们是夫妻,妈妈一会开门,要是看见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也只会把房门带上转身离开。”
他的表情特别轻松,就好?像笃定了,即使她有铜墙铁壁,也会弃械投降一样。
叶声笙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她杏眼圆瞪:“你?卑鄙。”
“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边澈的两只手也都在?忙,就做势要用额头抵住她的来测试体温。
门外阮晴岚的声音又?起:“声笙,需要妈妈进来帮你?起床吗?”
叶声笙心脏都要停了,她咬了咬牙:“老公。”
屈辱得要命。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边澈桃花眼敛着,沙粒般的声音像在?烟酒里滚过般:“乖。”
吃早饭的时候,叶声笙细白的手腕多?了一圈突兀的红痕。
叶淮生已经?去了公司,阮晴岚也和闺蜜约了午饭,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边澈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又?给她盛了一碗汤:“什么时候回?家?”
叶声笙把汤碗推到一边,连眼尾余光都没瞟他一下:“要回?你?自己回?,我要去工作室。”
边澈知道这次是真的把人惹生气了,他慢吞吞地收腿,倾身靠过去:“我送你?去工作室,就当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