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新提的车,一次没开就被他撞个稀巴烂,他刚刚付了全款买下来,返厂维修之后再运回京市。
她的眼睛一定是特别特别红,因为叶声笙从来没见过边澈用这种眼神看她,他天生有种心无旁骛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让他皱下眉头。但这次,他罕见地带着薄薄怒意。
“没有。”怀里抱着的纸袋悉索作响,她整个身子都在轻颤,声带像被什么重压着,哑得厉害。
边澈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到她抱紧的牛皮纸袋上,没费任何力气就抽了出来。
酒店大堂的冷气很足,他把里面的纸张一页页翻出来查看。视线在Sant Agositono这几个字母上停顿了几秒,他眼内情绪发生变化,捏着纸张的指腹突然出汗。
“谁去Sant Agositono了?”边澈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爷爷当年就是去这里做过手术。
叶声笙眼尾红透,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爸爸。”
……
当这三个字掷地有声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边澈阖眸,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大脑也开始恢复理智。
“回房间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就回京市。”
他把文件重新塞回纸袋,动作很轻地捏住叶声笙的手腕,她怔怔地跟着,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六神无主地回了酒店房间。
电梯一路运行到十九层,边澈用叶声笙的房卡开门。
门一开,套房内的感应灯倏地亮起。
叶声笙被他按坐在沙发上,边澈不知道鼓弄什么去了,她盯着某个虚无的点发呆。
突然脸颊一凉,她下意识要躲,后颈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紧紧锁住。叶大小姐终于恢复了点儿人气,她一巴掌打过去:“你干嘛?”
边澈蹲在她身前不避不让,脸上很快出现五道红痕,他舔了舔后槽牙,“冰敷,你脸不要了?”
冰袋裹着爱马仕的丝巾,凉凉的,很舒服,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疼双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