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的。”他说。
曹节虽对他生疑,但到底没有再怨他。她只是冷笑:“那就等我生下来。”虽然她不知道等孩子生下来时,面对着一个活生生会哭会动的婴孩,她有没有那么狠心——或许,她会像她母亲那样,心软一下,却也只是一下,此后便是漫长而不减浓烈的恨意绵绵。
曹节肚子越来越大,再也无法遮掩,怀孕的消息很快从皇宫传到邺城。
自从听闻皇后有身,曹家便派了贴身伺候的医婆婢女进宫,时刻不离左右,曹节怎么撵都撵不开。
像盘旋在垂死之人屋顶上等着吃肉的乌鸦,像跟在蹒跚老鹿身后随时扑上来撕咬的鬣狗。大概随时等着皇子生下来便抱走,周密保护。
说到底,曹操大概也猜得到,嫁出门的女儿有了自己的利益考量,未必完全与他一条心。
多疑之人,岂会因区区血缘而放松疑虑。
几个月后,瓜熟蒂落。
皇后所生,不是皇子,是一个白净漂亮的女儿。
“上天终于对我好了一次——第二次。”曹节说。
夫妇相对,大喜大悲,仿佛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