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好看,日后长大了做我的郎君可好?”
白屠自幼丧父,他可能并不知道“做我的郎君”是什么意思,但傅温言却是备受家中教导,万事皆知。
从那之后,白屠对他进行了长达十多年的纠缠。
如今,总算是/纠/缠/到了/榻/上了……
白屠倒是如愿以偿了。
他是几时惦记自己了?
傅温言愈发细思极恐……
奈何,他自己选择上了贼船,并且还不想下来,只愿余生能时常这般任性,他的心……当真是/欢/愉的。从未这般/欢/愉/过。
傅温言一宿未睡,最后也只是闭着眼假寐,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就悄声下榻穿衣。
今天,白屠没有醒来,大约是累了。
傅温言挑眉笑了笑,真想说:白屠,你也有今天。
他这是不是找到了制服白屠的法子?
在榻上……
思及此,傅温言自己摇头失笑。这么多年的君子圣贤书真是白读了。他很喜欢昨夜的一切……
天才刚刚擦亮。
晓芙的药鼠又死光了,她已经到了试药的关键时候,昨晚为了记录药鼠的情况,她盯着一晚上没睡觉,这便急急忙忙赶来,想要寻求白屠的帮助,再给她弄些药鼠来。
谁知,晓芙刚刚踏足院子,就看见傅温言从白屠的卧房走了出来。
傅温言看见晓芙也同样一怔,不过他立刻恢复常色:“孙姑娘,早。”
晓芙挥挥手,尽力笑得有礼一些:“……傅、傅公子,你也早啊。”
傅温言点头示意,如若无人一般离开了这座院子。
晓芙:“……”贵圈可真够乱的。
现在问题来了,她要不要直接去打扰白屠?
算了……
万一看见什么不可言说的画面呢?
还是在等等吧。
晓芙又原路折返。她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
柔然公主的尸首已经僵硬,死得透透的了,确切的说,是一尸两命。
算着有孕的月份,柔然公主在来大庆之前就怀上了,孩子的父亲必然是柔然人,但到底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都督府,大公子的书房内。
沈颢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袍。
他一宿没去卧房。
书房的门栓是合上的,他独自一人反锁在屋内。
檀香木案台上,一份血红色名单赫然醒目,洋洋洒洒,足有几十号人在上面。
沈颢抬笔,划去了柔然公主的名字。
柔然公主是如今的柔然国主最疼爱的女儿。
当年,柔然君王俘虏了大哥,砍了大哥首级,还与庆帝联手,说陆家叛变了!无论是卫相,亦或是他的好义父,都是帮凶。
这些人统统都得死!
沈颢在名单上又添上了几个名字:卫松林,卫雪姗,萧慎,英王、赵王……
仅仅杀了当初的罪魁祸首是远远不够的,他要让害了他家破人亡的家族,全部覆灭,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柔然公主的死,只是一个开始……
*
即将晌午十分,晓芙提着汤药到了五军都督府。
这阵子都是她直接去找沈夫人。
沈夫人的气色,也一日比一日好了。
然而,晓芙今天刚登门,就碰见了兄长。
兄长日理万机,晓芙能见到他,自然是欢喜的,因着兄长要求,她现在并非每日都给他针灸,两人想要碰见也非易事。
“兄长。”
晓芙唤了一声。
两人已经不是亲兄妹了,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晓芙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对待兄长。
她很舍不得他,在她心里,兄长就是她的至亲,可男女有别,她又要学着有分寸感了。
沈颢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