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锐两个儿子都立起来了,沈家门庭有人撑着了,何必还苦哈哈地硬撑着?今年沈锐也要五十六了,在家含饴弄孙、共享天伦不是很好?
所以,虽然有人猜到沈锐或许是装病,但是他的同僚结合他的平日里的为人,给他脑补出了更合理的辞官理由,甚至他们越说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隐隐还有人羡慕沈锐能够早早过上彻底赋闲在家的生活。
而荣安侯府内部,因为钟扶黎掌了管家权,钟扶黎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做事毫不拖泥带水,虽然一开始当她听到自己丈夫夺了公公的权时,甚是吃惊,可是很快她就从底下仆人口中知道了当时的一切情况,嘴上不说,心里是十分赞成沈江云的话,干脆了当地接过了管家权,用管理军队的方式管理荣安侯府上上下下的仆人。
因为有着之前的赏罚分明的规则在,又有钟扶黎这个不怒自威的主母,在一众仆人亲眼看到有个管事故意拿以前的规矩去刁难钟扶黎时,钟扶黎直接将她的木质对牌两手一掰,对折成了两半后,底下人再没有敢置喙一句的,被钟扶黎管理的服服帖帖。
魏氏虽然有着好的规则可以照本宣科,可是她本身的才干能为不足,饶是拼尽了全力去管家,依旧有很多错漏之处,只是这些年府里账面上有诸多盈余,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闹不到魏氏面前来,故而表面还算太平。
但是钟扶黎的眼里却是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她识文断字又有手段,底下的人轻易糊弄不过她去,被她惩处了一批人后,荣安侯府不出半个月就被治理的如同铁板一块,外头滴水泼不进来。
老话常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