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的。

当今永徽帝膝下育有三子。

长子信王是庶出, 因天资颇差、品行不端,在朝中并无半分建树,只享着尊荣富贵, 连王府后院都鸡飞狗跳的。

如今占着东宫的太子是皇后所出, 因是年逾三十才得了这命根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自幼万般宠溺。加之永徽帝沉迷风雅、流连后宫,将朝政和规劝教导皇子的事都托付给宠臣, 长到如今十六岁, 也没教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后宫纵容、朝臣恭维, 养出了个自以为是, 骄纵任性的脾气。

唯一有点上进之心的,也就诚王了。

他是贵妃所出, 如今二十五岁,算不上多精明强干。但比起庸弱无能的庶长子、夜郎自大的东宫太子,他多少还能办两件人事, 算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久而久之,难免生出觊觎储位之心, 与皇后母子争风头。

司裕去诚王府是奉命刺杀。

这些人跟司裕交了手, 暗里护着诚王, 自然是背后的主子被许了好处。

谢珽几乎能猜出那是怎样的交易。

他沉着脸出了小院, 命陆恪派人将昨晚擒获的贼首带回魏州秘密关押, 顺便放出峥嵘岭被连根拔起, 贼首已然落网的消息。而后, 仍整顿车马,启程往京城走。

一场袭杀耗尽郑獬旧部和流窜的刺客,后面的路上就安生了许多。

这日后晌, 进了京畿地界。

待傍晚在客栈下榻时,离京城也只剩下十余里了。这么点距离,若是照旧往前走,赶着城门关闭之前入城是绰绰有余的。不过阿嫣月事临近,加之一路车马颠簸,身子不大舒服,谢珽便命人早些安顿住下,明日从容启程。

客栈还算宽敞,雅间也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