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月色已经深沉,明月冰清玉润,悬挂在空中,几缕青烟似的云,在空中漂移。偶有飞鸟掠过,带出几声苍凉的鸣叫。

慕容凌躺在皇宫某处的屋顶,闭目沉思。残破陈旧的瓦砾已经在月色下无法放出任何光彩,死气沉沉,杂草丛生。她在回忆玉紫尘的话,在思考接下去从何入手。

忽地,一抹黑影飘落,站在慕容凌的身旁。

慕容凌倒也镇定,懒懒地睁开眼皮,那长长的不带卷的睫毛如同翎毛一般闪动,在月光下带出淡淡的、几乎不可见的流光。

“你就是慕容凌?来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慕容凌身侧,单手撑在瓦砾上,侧身看向躺着的慕容凌。而从他口中吐出的声音异常怪异,纤细有如那些太监,但却并不难听,就像是一个原本说话好听的男人掐住了嗓子。

慕容凌古怪地看向来人,这是一个俊美中带着一丝邪气的男子,轮廓分明,双眸亮如星辰。这男子知道她的名字,不是孤空镜派来的,就是影宫派来的,说不定是其中一方派出的助手,但见他那副娘娘腔的说话方式,忍不住问“太监?”

“咳咳咳。”来人猛然咳嗽,却在下一刻翘起兰花指做作地放在脸边,面带笑容说道“你说呢?我怎么会像太监呢。”来人一甩手,一个飞眼,“讨厌~~”

慕容凌浑身寒毛立时竖起,暗道男人也有娘气的,满脸黑线,淡淡提醒道“动作轻一点,这里的瓦片不牢靠。”话音刚落,那俊美男子屁股下的瓦片便“啪”一声,裂了。

屋檐上的气氛僵硬片刻,男子端正而坐,“我是皇上派来配合你查案的,叫虚子墨。”

“虚子墨。”慕容凌侧脸,再次细细打量身边的男子,男子的眉眼很是清晰,就像是画师精心描画一般,那清晰的眼线从内侧眼角至眼尾如羽翼一般飞扬,是一双极具东方特色的、柔美的带着微双的眼睛。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却很女气。

“你是不是可以开始了?”虚子墨不厚不薄的唇扬起,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味道。让人觉得他是那种拿正事当做玩乐的男人。尤其他那副太监样,总觉得有点做作。

这种感觉让慕容凌不喜欢,她转回脸,随手拔了一根身边的杂草,开始在手中编织“我想知道春兰真正的死因。”

“真正的死因?”虚子墨轻哼,视线撇向一边,带出一股风流,“玉妃没有跟你说吗?”

“玉妃不过是一面之词。”

“哟嗬!听你的语气是连玉妃你也怀疑?。”

话音刚落,虚子墨便感觉到慕容凌的目光朝他而来,他随即也回望,却在接触到慕容凌的视线后,不禁一怔,慕容凌的神情虽然平淡,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严谨的精光,这份认真,这份执着,让人肃然起敬。

慕容凌眯起了眼睛,慢慢扬起了唇角“在你这副浮夸的表面下,究竟隐藏了一颗怎样的心?”

虚子墨心弦一颤,立刻撇开目光,眼神闪烁间,却听慕容凌在他身边叹道“人心隔肚皮,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跟谁打交道。而每件看似平常的案件的背后,都隐藏着让人无法意料的结果,不如你猜猜,春兰她们的死是自杀还是谋杀?”

问题从慕容凌那边甩来,虚子墨不看慕容凌,而是挥舞起他那兰花指“查的人是你,我只是配合。”虚子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身边的慕容凌,她纤弱的身体似乎不堪一击,可那由内而外透出的傲然的气质,却让人觉得这个女子是那么的坚不可摧。

究竟是什么会改变一个人的气场?虚子墨收回目光陷入回忆。刚才险些以为自己被慕容凌看透,却没想到她只是做了一个比方。

“哎,我想到一个主意。”慕容凌随手打了虚子墨一下,虚子墨从回忆中回神“什么?”此刻的声音却不再显得做作,慕容凌怔了怔,却也没留意,道“就是―”慕容凌故意拖了个尾音,勾起了虚子墨的好奇。

在成功地吸引虚子墨的注意力之后,慕容凌略显得意地甩起手中用草编成的螳螂,夜风幽幽地扬起了她乌黑的发丝,而她刻意拖着那个长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