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周成和别墅在哪里。

陈秘书亲自开车送他。

一路上频频偷瞄后视镜，看出来有很多话想说，但似乎并不怎么吃惊。

陈元只当没看见，昨天到现在，精神高度紧张，陈元靠在车壁，头颅随着车流微微晃动。

像快要坏掉的弹簧娃娃。

他望着极速倒退的行道树，正值红叶，风吹过来，一阵红叶雨！

猩红的像血！

陈秘书亲自帮他开门，出乎陈元意料的是，这座别墅没有用现在常用的电子指纹密码锁。

还是老式钥匙，黄铜钥匙握在手里，陈秘书一把一把教他辨认，这是大门钥匙，这是二楼卧室……

陈元通通没有听进去，眼神飘忽，不知道想哪里去了。

陈秘书叹口气，没有再说，最后嘱托他，二楼靠里，左手边的那间卧室不能进，其他地方可以随便去。

陈元仿佛没听见，他听到陈秘书关门声，听到门栓闭合发出的吧嗒声，最后整间房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他尽量让自己忽略掉卧室的存在，执拗坐在课客厅沙发上，仿佛这样就能骗自己，只是来做客。

而不是别的什么。

太阳一点点升上来，照在脸上，陈元感受到热意。

他仿佛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整个身子都麻了，心在悬崖下坠到海里，冷冰冷泡着上不了岸。

本来以为，周成和马上就会回来，可是没有。

直到天色暗下来，这座房子还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