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搬弄是非就是讨要钱粮,父亲母亲又都不是拉得下脸的人。”
漪如的眉头皱了皱,还想再问,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仆人道:“公子,道了。”
姐弟二人从马车上下来,举目望去,只见这已经到了国子监外头。一块下马碑立在牌楼外,须得步行而入。
漪如于是整了整衣冠,跟着严楷身后,往里面走。
国子监的学生,都是长安城中的贵胄子弟。当下,正是上学的时辰,一辆辆马车接踵而来,年轻的子弟们衣锦饰玉,身前身后都有仆人伺候,个个看着来头不凡。
漪如离开了京城多年,纵然从前对这等场面见怪不怪,仍是不由地多看几眼。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觉得国子监是朝廷开设的,自有规矩。
来上学的都是学生,大约不会有什么排场,严楷带上她这么个随从,会不会于理不合。
现在,她知道自己想多了。跟别人比起来,严楷身边只有漪如这么一个仆人,可谓是朴实无华。
“阿楷。”一个声音忽而传来。
漪如看去,只见一个跟严楷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走过来,看那模样,有几分面善。
“是何清。”严楷小声道,“我幼时的常来家中玩的。”
漪如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