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我等莫非就连饭也不吃了?此乃因噎废食,切不可胡思乱想。”
说罢,他将容氏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道,“不瞒你说,我有了个打算。”
“什么打算?”容氏问。
“我在想,等漪如当上了太子妃,我便把官辞了,带着你回南阳去。”严祺道,“上次五祖母不是说我将家中田宅交给叔祖照看不妥么?我想了想,也是有道理。日后我们回去了,反正无事,便日日照管产业,过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不必理会朝廷争斗,你也不必理会贵眷的应酬。有漪如在,阿楷和玉如的前途必是安安稳稳,不须我等操心。”
容氏听得这话,很是诧异。
“你从前不是说,要位极人臣,让那些看不起严家的人都闭上嘴,在你面前恭恭敬敬点头哈腰么?”她说,“如今怎又改了主意了?”
“还不是因为漪如。”严祺叹口气,道,“此番我去扬州,想了许多,尤其是听了岳父那番道理之后。他说,古往今来,所谓位极人臣之人,有几个好下场?我仔细想了想,觉得甚是有理。”
容氏「嗤」一声,道:“你怕不是听了父亲的话,又恰逢真的要装病,才认真翻书去了?”
严祺讪讪,随即不满道:“我与你说正事。”
容氏笑了笑,不再打岔:“你说便是。”
严祺望着上方,道:“你看霍光那等人物,是真真正正的位极人臣,在他面前,谁人不服?莫说寻常人,便是皇帝,霍光要女儿做皇后,皇帝敢说个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