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到场?
林知言认命地洗手做好消毒防护工作,这才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的门。
进了门才发现完全没必要遮掩,霍述压根没睡,就那么躺在床上定定地凝望着她,仿佛等待已久。
林知言竭力自然地放缓步调,搬了把椅子坐下,问道:“你还好吗?”
霍述眼里有极浅的笑意,很轻地眨了下眼睛。
只是因他脸还苍白着,面容宛如吸血鬼般瘦削立体,下颌还有青涩的胡渣,那笑便有几分病态的颓靡脆弱,与往日那般雷厉风行的自信模样大不相同,令人心生不忍。
四周只听得见仪器运作的轻响,林知言耐不住他炙热的目光,轻咳一声问:“怎么不说话?”
许久,霍述才哑声说:“我怕我一开口,梦就醒了。”
林知言眼睫微微一动。
手术一场,将他那把低沉悦耳的好嗓子磋磨得不成样儿了,虚弱沙哑,让人想起地震车祸时被困在山崖的恐慌。
她宁可霍述仍是那副高高在上,所向披靡的模样。
“我没有那么绝情。你救了我,我多少、要承这份情。”
还未等霍述高兴,林知言又轻巧一笑,“要走,也要等到、你醒来再走。”
霍述皱眉,眸色黯了黯,但很快又振作精神,缓声笑说:“没关系,你走到哪儿,我追到哪儿。你不想见我,我就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