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处,但既然柳老太爷答应了要将国公府给柳仲寒,那这府内事务,自然也该由着小顾氏料理。
“……姐,我是喜欢你的。”
柳檀云笑道:“我知道。”
柳绯月又闷不吭声,偷偷望了眼柳檀云,又伸手挪动一下账册,最后骂道:“烦死了,我不管了。”说着,起身向外头去,走到外头,就又折了回来,搂着柳檀云道:“姐,你别不管我。母亲那边我会去劝着她,总归咱们是要出门的,管他们那些事做什么?”
柳檀云笑了笑,却没答应柳绯月这话,心想甭管柳绯月这话是否是因识时务说出来的,只要她没动了心思算计她,那就还是她的好妹妹。想着,忽地又觉柳绯月、何循一个个都大了,都有了各自的心思,就她还几年不变样。早先重新活过来的时候算计着逍遥过日子,如今也没见日子怎样逍遥。思量一番,心想明年叫柳老太爷请个先生来家,她虽不爱读书,但却喜欢画画,且自认为很有几分天赋,不若正经地学一学,当真逍遥几年。至于府里的事,便一时放手又何妨。
此事之后,足足有几日不见柳绯月露面,从过来跟她请安的管嬷嬷口中,柳檀云得知柳绯月似是跟小顾氏吵了起来,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随即柳绯月哭肿了眼睛,不好再出门。
柳檀云听着府里依旧有她许小顾氏多支取月钱的话,也有柳尚贤的奶娘丫头被人撺掇着过来要借银子,吕氏果然跟着胡闹了一次。
柳檀云心想戚氏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这事柳绯月跟小顾氏说明白后,就该了结了。
因柳檀云在府里积威甚深,这些话传了些日子,也没成什么事,只是过年时,终究还是叫柳老太爷听见了。
柳老太爷问了柳檀云,柳檀云将此事原原本本地说给柳老太爷听,然后道:“祖父,绯月虽是舀了自己的银子给二婶,但旁人并不信这话。旁人不信那话,心里便会想着归根结底,是我舀了银子给二婶。”
柳老太爷心想戚氏这回子也不叫人遮掩,就叫自己的婆子来挑明这事,可见戚氏也不怕叫他看出她的心思了,而且,戚氏为自家儿子算计,也算不得见不得人的心思。想了一回,便问柳檀云:“此事你想怎么着?”
柳檀云笑道:“祖父,年后我想学画山水画,还请祖父蘀我请了先生,好叫我正经地学一学,也算是陶冶情操。祖母要去庙里,也不好再劳累祖母,母亲身子又弱,不如就请了二婶管家,如此可好?”
柳老太爷瞧了眼柳檀云,笑道:“你不怕丢开了手,日后就再也捡不回来?”
柳檀云笑道:“祖父,孙女的野心其实没那般大。”她丢开手的东西,小顾氏便是有柳绯月扶持,也捡不起来。
柳老太爷见柳檀云气定神闲,心想如此也好,戚氏如此多疑,就先安了她的心,将她从柳仲寒身边支开;也叫柳仲寒明白,这国公府他举手就能够到。
80隔岸观火
柳檀云打定了主意不再过问府里的事,于是大年三十晚上,当着柳家众人的面,柳老太爷便以柳檀云年纪小,将管家之权交给小顾氏,这话说完,却忽地又对戚氏道:“早些日子你说要在庙里长住,过了年,就叫人将家庙修一修,你日后住在里头也便宜,年后你去了庙里,瞧见缺了什么,只管跟老二家的说。”
戚氏心里的石头才落下,想着日后要帮着小顾氏一把,不想柳老太爷接着就说这话,于是疑心柳老太爷依旧不待见她,见柳老太爷话里已经说了叫她年后去了庙里,未免叫柳老太爷迁怒到柳仲寒身上,便说道:“多谢老太爷为妾身思量。”
柳老太爷笑而不语。
柳孟炎听了柳老太爷的话,不亚于晴天霹雳一般,后头便味如嚼蜡一般地吃了两口饭菜,然后就搁下筷子,不时透过屏风去看屏风后头的柳檀云,心想柳仲寒那边小小的伎俩,竟然能叫柳檀云将管家之位转手,心里恨柳檀云不争气,恨自己太信她,又疑心是柳老太爷变了卦。
晚间,借口守夜,柳孟炎叫柳檀云领了柳清风过来,将柳清风交给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