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岂不是离间了我们夫妻、父子?”
杨从容怔住,半响笑道:“小的信老太爷不会猜疑小的。”
柳老太爷摇头笑道:“我到底时日不多了,你这般信我,将来又信谁?”说完,又叹息一声,“由着他们去吧,只要孩子安然无恙就好。总该叫他们分出个高下。”
杨从容道:“小的又蘀老太爷跟太夫人请了安,太夫人精神越发不济,眼睛耳朵都不似往日那般灵敏,只怕……今年秋闱,老太爷是否要请姑老夫人随着宴老爷一同过来,也免得到时候太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姑老夫人来不及回京。”
柳老太爷抿着嘴,思量半日,点头道:“给宴家去信,请姑老夫人回京吧。再叫大夫人给姑老夫人一家清扫出屋子来。”
杨从容忙道:“是,小的立时就叫人送信去。”
柳老太爷因想着京中国公府里不知又如何了,便有些抑郁,有心要与杨从容说笑两句,便问:“你身上的玉佩还没叫月丫头讹去?”
杨从容道:“月姑娘哭得虽可怜,但冷不丁冒出来就泪流满面,实在是诡异的很……”
柳老太爷笑道:“难不成你还想教她什么时候哭不成?由着她胡闹去吧,只是你也别总吊着她,差不多了,便将你的玉佩送了她,我先将我的给你,也免得叫你破财。”说着,就舀了自己身上的玉佩给杨从容。
杨从容推辞不敢收,说道:“小的的东西不值几个钱。”
柳老太爷笑道:“月丫头不懂事,正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年纪,还请你多包涵。”说着,又将玉佩递给杨从容。
杨从容推让不过,只得收了,口中笑道:“月姑娘的技艺越发纯属了,如今倒是能够说哭就哭了,只是哭的时机不对。”
柳老太爷笑道:“才说了你,你又提这话。”说完,心想难得家里有个无忧无虑的,就由着柳绯月胡闹去。
54前车之鉴
杨从容到底是有正经事的人,也不是爱与小儿胡闹的性子,于是就依着柳老太爷的话,将自己的玉佩给了柳绯月。
柳绯月得了玉佩,自然是要舀去给柳檀云炫耀,笑道:“等会子我再去找何爷,问何爷要东西去。”
柳檀云忙道:“便是锦囊妙计,也没有屡试不爽的道理。这好法子得慎重的用,你得拣着瞧上了什么好东西的时候再用这法子,不然天天这样,人家还当你眼睛迎风就落泪呢。再者说,对付何爷那样的无赖性子,你就得当着旁人面做出委委屈屈模样,由着旁人给你做主,你才能占了便宜,若不然,就是当着他的面扯着嗓子哭破天,他也能笑嘻嘻地看你笑话。若换上何五,你哭得凶了,他就心慌,疑心是他自己个惹着你了,这样你开口要什么,他都给你。”
柳绯月想想也觉有道理,便笑道:“姐说得对,等我瞧上何爷那边的什么宝贝,我再去。”
这话刚说完,外头忽地就传来一声咳嗽,柳绯月吓了一跳,忙住了嘴。
因柳檀云要做针线,便与柳绯月两个靠在月洞窗子边说话,窗外人要听,自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柳檀云探着身子往外一看,便见何循得意地蹲在窗户外,啐道:“好得不学,就学这些鸡鸣狗盗的事。”
何循起身道:“你们姐妹两个成日里忙着算计旁人家的东西,我听一下倒是成了鸡鸣狗盗之徒了。”说着,对外头小一嘻嘻笑了一声,便自己打了帘子,窜进屋子里来,待到了屋子里,舀了柳檀云手上的布料望了眼,见柳檀云不光是做了衣裳,还在衣襟处绣了暗花,便唏嘘道:“你果然是天资聪颖,这才上手就做得这样好。”
柳绯月笑道:“那当然,我姐比你厉害多了。”
何循嗤笑道:“早年她还说自己个过目不忘呢,只怕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不然,如今咱们就再来比一比,看谁背得书多。”
那《论语》《春秋》等书,柳檀云上辈子也会背,如今隔了这么久,又不乐意重新拣了书本看,早忘记了,哪里还能扮出“过目不忘”的样子来唬人,便笑道:“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