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檀云对洞房那日的事早忘了,在何循身上蹭了蹭,想了想,试探地说道:“循郎?”
何循低着头抵着她额头,笑道:“你不是喜欢动手的人,今日为什么忽地就出手了?”
柳檀云仰头对上何循的眼,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也不知他看得清看不清自己,于是笑道:“不知怎地,一听你说我羡慕红叶、绯月嫁的好,我就出手了。”
何循忽地翻身坐起,如此将被子带着翻开,就见柳檀云的手臂在烛光下如凝脂一般,一时兴起,便掀了被子在柳檀云臀上打了一下。
柳檀云一急,先拉被子,拉不到,就向何循脸上撕去。
两人在床上打了一回,柳檀云力气不足,又叫何循打了两下屁股,于是气恼地要将何循,瞧见何循躺着笑,又觉如今两人光着身子打架可笑的很,于是拉了被子背对着何循躺下。
何循贴着柳檀云躺着,又将腿压在她身上,笑道:“将心比心,我才疑心你羡慕别人嫁给逸王、骆丹枫,你就生气;你可是疑心我要杀你呢。”
柳檀云转过身来,郑重地说道:“我决定了,就算你这辈子杀了我,我下辈子也还要缠着你,我要叫你无力自拔,然后对我求而不得,抑郁一生。”说完了狠话,头一动,就觉头皮牵扯的一疼,原来是两人的头发缠在一处了。
何循笑道:“不想我对你这样重要,我抑郁一生,你缠我一辈子,如此也好,总比你躲着不见我强。”
“我说的是真的。”柳檀云捏了捏何循下巴,暗自庆幸自己并不知何循上辈子娶了谁,倘若知道他跟别人也是郎情妾意好得不得了,那这会子她又要生那些不能跟旁人说的闷气了。
“你怎知我说的不是真的?”何循说完,见柳檀云依着他,就将骆老夫人跟田贵妃亲近,并有意撮合骆丹枫并田家姑娘的事说了。
柳檀云闻言略怔了怔,说道:“这事并不要紧,骆侯爷他们不乐意明面上跟八皇子的外祖家亲近,就算绯月有个三长两短,骆丹枫也不会娶了田家姑娘。骆家人冷眼瞧着骆老夫人跟田贵妃好,不过是想要左右逢源罢了。”说完,想起柳绯月那性子,倒不怎么蘀她担心。柳绯月并不是心思重的人,倘若心思十分重,夹在她跟小顾氏、戚中中间早抑郁成疾了,如此骆老夫人她们不敢用这样的法子。
何循笑道:“只这么说,吓唬吓唬骆丹枫,也叫他跟绯月好一些。只是我瞧着你心思都放在外头了,定是在家中无事闲的,也不知这什么时候……”说着,就摸向柳檀云的肚子。
柳檀云笑道:“怎地,如今就想抱儿子?这可好,将来跟大哥一样七早八早地抱了孙子。”
何循闻言忙道:“那就不巴着那小东西来这么早了。明年八皇子就该封王了,若是陛下给他个闲王的封号,那大家就都皆大欢喜了。”
柳檀云笑道:“别高兴的太早,有个逸王,若是再来个清王,凑成清逸二字,就算是早定下心来的逸王指不定心里也要泛着嘀咕,疑心自己会错了陛下的意思,想着陛下不是要叫他做闲逸王爷呢。倘若如此,到时候皇家里人才辈出,便是陛下依旧属意于太子,太子心里也未必能稳住。”说着,心里将八皇子上辈子的封号想了一回,只觉得皇帝舀了自己做皇子时候的封号给了八皇子,定是这时候跟太子有了嫌隙,不然当初那般宠爱七皇子尚且要为太子顾虑,这会子怎一点顾忌也没有。
何循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依我看,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会子田贵妃、八皇子未免重蹈七皇子覆辙,十有□要远着京中权贵,如此一看,田贵妃也未必想叫自己侄女嫁给骆丹枫,倒像是有意要引了骆老夫人,离间了骆家跟柳家;又或者,知道我们家、皇后娘家一向盯着他们家看,有意引着我们两家破坏此事,到时候柳家也搀和进来,岂不像是太子姐夫一系的人联手攻讦八皇子一系?”
柳檀云笑道:“这么说来,在八皇子封王之前,你们都忍着不还手吧,尤其叫你太子姐夫忍着,百忍乃成精。没事多敢陛下亲近一下,这么着,被人打第一巴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