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陆曈道:“此毒在两月前发症,医官却没发现,症象又都是产妇孕至后期可能出现之迹,下毒之人很谨慎。应该是积少成多,王妃早已接触到毒药,累积到一定时日才显现出来。”
她转身,看向芳姿:“现在你告诉我,王妃每日起居做了什么,事无巨细,一件也不要漏掉。”錢
芳姿闻言,紧张地回忆片刻,才道:“王妃每日近巳时起床,用过早膳,就在院子里随意走走,前些日子天热,不敢出门,白日里就在屋里看看书,弹弹琴,描描花样子。身子重了后又嗜睡,末时小憩一会儿,夜里不到亥时就睡下了……”
“一日三餐都是我们和夫人一起用的,而且院子里也开了小厨房,不可能有人在其中下毒。”
陆曈微微皱眉。
芳姿既然笃定不会有人在吃食中下毒,那么这其中应当不会有问题。裴云姝的日常听起来格外简单,就如她这寝屋一般,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看书,弹琴,描花样子……
陆曈往外间走了两步,目光落在那方被银纱罩住的古琴之上,顿了顿,走上前去,揭开了罩着古琴的银纱。
古琴沉幽,如方清寂冷木,陆曈不认识这是什么琴,只伸手从琴面轻轻拂过。錢
琼影刚跟出来瞧见的就是这幅画面,遂道:“医官说多听宁静乐曲能使腹中小儿心情愉悦,王妃便每日要弹上一两曲。”她见陆曈不动,谨慎问道,“这琴有问题?”
陆曈收回手:“没有。”
古琴很干净,没有任何有毒的痕迹,不止是古琴,应当说,裴云姝整个寝屋里都很干净。就如她婢女所言,为怕生事,连个香炉都不放,只摆放些花果留香。
陆曈的目光从屋中陈设中扫过,掠过桌前时,视线突然一顿。
就在摆放古琴不远处,矮几上放着一对小巧的泥塑土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