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2)

粗硬的指腹按在她的肩膀上,指尖陷进皮肉中,不紧不慢揉捏,未放过每一寸肌肤,好似要亲手证实他的话。

不疼,但很痒。

温怜拽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宋子津任由她握着,看了她一眼,又回握住她的手,指尖强硬地插进她的指缝中,合拢手指,同她十指相扣。

温怜试着拽了拽,没有挣脱。

宋子津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眼也不抬道,“夫人说很想我,可等为夫回来后,夫人却心有所属,另嫁他人。”

他话语很慢,一字一句,好似感叹又好似质问。

温怜不知晓他在说什么,见他没有胡来的意思,索性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她靠着这人怀里,意识些许昏沉,阖上眼皮休息。

耳边低语不停,反复质问她。

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没有几句讲到点子上,说了半天,温怜也未听明白他到底要讲什么。

身后温热的胸膛坚实滚烫,如火炉一般贴着温怜的后背,一只有力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另外一只手横在她的胸前,温怜坐在他身前,整个人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

两人许久未这样心平气和地讲话,总是在争吵抱怨憎恨……或者说,他这人好似变了性子,变得温柔些许,耐心些许,人虽是冷的,但身子很热。

温怜想得入神,也未留意他到底说了什么,直到他又在耳边突然道,“夫人是个骗子。”

温怜才堪堪抬眸,回看他,眼神困惑,“我何曾骗过你?”

“夫人在信上说,很想为夫。”他又道。

见他又提起这封信,温怜才不解问,“什么信?”

几乎瞬间,宋子津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温怜抿唇,心觉大事不妙,连忙回想,自己到底何时给他写过信,可想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眼见本伏在她后背上的手用力钳住她的侧腰,身下的东西也隐隐有起来的征兆,温怜连忙伸手,先攥紧他的手腕,一时情急慌乱道,“我好似想起来了。”

宋子津闻言,手上力道不变,却未再用力,只垂眸注视她,等她的回答。

温怜心弦一紧,扶着他的肩膀,努力回想,再又一次思索无果后,温怜抬眸,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她含糊道,“对你很重要吗?”

温怜本想试探两句,周旋片刻,可宋子津眉眼清明,没有回答,一副看她编的模样。

温怜话语一噎。

他不开口,温怜彻底猜不出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又是何时写的。

眼见宋子津的眼神越来越冷,温怜抿着唇,佯装不经意地抬头,环着自己的肩膀,闷声说了一句好冷,便若无其事地向岸边游去。

“好冷,应该穿衣服了。”

汤池内热气氤氲,飘在温怜的脸上,蒙住她心虚的面容。

她方离开身后之人半步,就被攥着腿弯拽了回去。

温怜霎时一惊,方要求饶,两只手却钳住她的胯骨,向下一按。

只一下,温怜便浑身颤抖,瘫软地靠在男人怀里。

耳边再次传来低语,“夫人若不记得,为夫便讲给夫人听,只等夫人一字不落地全都记下,为夫便放过夫人。”

温怜一开始还未想起这人说的到底是哪封信,疑心他在骗自己,可等这人念完整封信后,埋在过去的某段记忆才骤然浮现在脑海。

梳妆台下的那两封信……她当时走得太匆忙,又刚得知他的死讯,早就无暇顾及那两封信。

整个夜里,宋子津念一句,她重复一句,烛光摇动一下。

一句一下,不贪多不冒进,一下就是一下,结结实实。

一封信读完,这人就命她从头到尾重复背诵一遍,背不出来就必须泄一次,然后重新读

……

人是个坏的,一次只讲一句,不会多言。

温怜一边受着,一边分神记着,终于耗尽全部心绪记下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