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她的小卧室,门一关反锁好,孩子在里面拍门,嚎了两嗓子鬼哭狼嚎,非得凑热闹要出来看。
“出轨信我看了。”
青佑说,秋安纯没脸见他,低着头哦了声,男人把女人堵在墙角,阴影几乎全压过去,微微俯身,与她不过半掌距离。
“给我一个解释,头转过来。”
在他背后,响声很大,两个男人挤在玄关打得热火朝天,万震一高声咒骂,问他什么德行,乖女好好卖她的饼子怎么又被你这瘟神找着了,一个人眼瞎一个心脏有问题,裴寒闪身后退,拿了搁置在玄关的雨伞捅过去,因为万震一看不着东西,他短暂处于上风,劈头盖脸挥了两拳头过去。
鞋柜摇摇晃晃,上边陶瓷小玩意落地上摔得稀碎。机器人急急忙忙过来,在原地转圈圈发出警告,嘴里念叨着。“别打啦别打啦,床头吵架床尾和,床头吵架床尾和。”
秋安纯缩着脖子,何绅缓步走进,把女人稍微拉离了青佑范围。
“解释什么,你情我愿的事。”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们过的很快乐。”
“你别吓唬她,没看她都快哭了么。”
说完把女人往怀里一抱,让她别怕,头按在怀里,给足百分百安全感,可惜被青佑冷声的一句过来,吓得肩膀一缩,忙把何绅推开,何绅相当受伤,扯着她胳膊不放,与青佑一边拽着一个,就听裴寒喊了声小心,如山般高壮的个子拥过来,把她搂在怀里,背部噼里啪啦接受了无数个鞋伺候,万震一一边扔一边骂,眼又瞎,进行了大范围无差别攻击,短短不到五分钟,整个玄关口一片狼藉。连妮妮小鞋子都不放过,裴老二头上顶着一只鞋,眼神向下望去,倍感委屈。
她也跟着没忍住,眼眶泛红,挤出几滴泪,鼻翼收缩,喃喃念了句。
“我我的家”
周围三个男人沉默了,万震一还在闹,被青佑狠锤了一击腹部,疼得弯腰拧眉,扶墙咒骂。
十分钟后,四个男人坐在饭桌上,两两对峙,饭菜全凉了,何绅给她热了碗饭,说女人不能饿着,喊她吃,秋安纯一点胃口都没有,摇摇头,看了眼万震一。
听说是跟道上某个很厉害的人干了几场架,然后在医院里养伤,结果收到她的出轨邮件,急冲冲往楼下跑,头一载,磕着后脑勺了。
昏了好几天,医生说是压迫视神经造成的短暂失明。但其实可以做手术把血块打散取出来,可男人怕青家那对双胞胎,说什么都不乐意做手术,醒了叫上青佑,马不停蹄往这里赶,一路就跟西天取经似的颇受苦难。他们行踪密切,没带保镖,途中转了好几趟,把跟踪者甩掉,青佑迫不得已当上了导盲人,领着瞎眼脾气又暴的男人一路折腾才站在了秋安纯面前。
“他走丢过两次,在机场,不然我们应该早两天过来。”
“”
秋安纯有点心疼,万震一伸手隔空招了招,她有些犹豫。
“你在哪儿呢?”
万震一问,手沿着桌脚开始摸,摸不到她,叫人也不给半点回应,人就有些暴躁了,喊着裴老二,问他是不是把女人抱着捂人家嘴不让他乖女说话。
秋安纯越看越难受,忍不住了,指尖伸进他掌心里,小手刚碰过去,男人反射性一拉,手腕力道猛然传来,一使劲,拉近怀里抱了个满怀,他身上还流着汗,穿着低领薄毛衣,但是脱了外套。男人后脑勺还贴着纱布,边缘秃了一块,不知缝了几针。
“我我在这”
“我知道。”
他搂着女人,深吸了口气,在人家脖颈乱嗅,相当原始的凭着味道把人认出来了,大手揽在腰上,摸了会,开始问她,问怎么裴老二在这,刚才还听着何绅那小子的声音,算起来屋子里四个男人,从小长到大,这会两两组队,几年没见各自生疏,隔阂越来越大。
青佑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阳台书桌旁的书架子,这会摆了很多书籍,全是何绅爱看的,给万震一买的那些健身器材和跑步机,旁边搭着毛巾,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