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奶奶一瞪眼,“翠花你先听我说,大丫误打误撞弄出来这药膏,这颜色这味道,跟我早年在一个老中医那里见过。”

“我跟你保证,你闺女这脸,一天涂三次这个药膏,比你用消毒水给她消毒强!”

“起码孩子不用那么遭罪!”

宋翠花心疼地看着闺女的脸,不愤道,“你说得轻巧,万一我闺女的脸被这玩意涂坏了怎么办!”

江奶奶冷哼一声,“现在心疼孩子,怎么孩子刚出事的时候,不带她去看医生?”

“还让她顶着没有处理的伤到处跑?”

“药膏我给你们送来了,信不信由你们!你们大可以去找医生看看,你闺女的脸,有没有被我们家的药膏治坏!”

江奶奶放下装着剩余药膏的不锈钢碗,也没提在家里说过的承诺。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怕她说了,这两口子为了得到一千块钱赔偿,故意弄坏孩子的脸!

这是她刚刚想到的,这两口子若是真的重视孩子,怎么会由着孩子的伤一点都不处理呢。

江建国见江奶奶说得那么自信坚定,心里有些动摇,江奶奶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她说大丫的药膏跟老中医的一样,万一是真的呢?

他沉思了半响,“要不就让银好试试吧。”

她这脸,又不愿意消毒,过年去看医生又不吉利。

那就试试江奶奶送来的药膏。

当然,若是他家孩子用了药膏后伤口恶化,他指定让江木言出钱把孩子的脸治好!

江银好听了爸爸发话,眉开眼笑,“爸!妈!我跟你们说,我感觉大丫的药真的有用!”

“上药后,我的脸都不痛了!”

??46过年咯

除夕夜,家里有电视的人家,都会有人上门来看电视聊天。

如今江满月家也有电视,自然也有人串门。

电视里的春晚喜庆洋洋,大人们其实看得没多认真,女人们在讨论初一几点拜财神,还让识字的男人翻日历,确认时辰。

江木言站在挂墙上的日历前认真看了许久,确认了时间,方位,便告诉屋里跟苏子君相熟的几个嫂子。

苏子君与她们约好上头柱香,又聊了会天,便散了,催促孩子睡觉。

家里没有守夜的习惯。

她们这儿年初一要早起,一年之计在于春,大年第一天起晚了,会被说是懒猪。

家里的灯关了,厨房和客厅还留着拜神的油灯,星火点点,明灭起伏。

江满月答应了凌晨起来陪妈妈去拜神,原本想早早睡,养足精神的,谁知村里的烟火鞭炮声就没停过。

到处噼里啪啦的,吓得公鸡也乱了方寸,喔喔打鸣。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又迷迷糊糊被妈妈喊醒,套上新衣裳。

提着妈妈递过来,装着香和纸钱的袋子,跟在提着装满供品的竹篮的妈妈后头,与她的好姐妹何喜集合。

村子里的习俗就是绕着村子走一圈,什么山脚下,大树底,祠堂里,好几个地方都要上香烧纸钱的,插上香,添了油,倒了茶请各路神仙祖宗吃后,还要拜拜。

江满月听话地,妈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她妈妈跟各路神仙絮叨,保佑一家平安喜乐,健康长寿,添丁发财。

来来去去,不过这几个美好的愿望。

绕着村子走一圈,拜一圈,回到家把一盘鞭炮在门口点燃,才算完事。

苏子君高兴地说,“方才各处的香炉,我们去的时候,还没有燃着的香,我们果然是上的头柱香!”

“今年必定顺遂!”

江木言放完鞭炮笑着道,“行了,快回去睡吧,再睡两个小时又得起来忙了。”

江满月打着哈欠回屋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二丫喊醒的,“姐姐!红包!”

原来是奶奶醒了,给她发红包了,她提醒姐姐,快问奶奶要!

“恭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