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只有三把,爸妈弟弟各一把。
她没有。
每次回家早,家里没人,她得在门口等着。
沈时把江满月的行李箱,给她推到她房门口。
转身去洗手。
江满月笑着把江只只领到江初月房间门口,打开房门。
“今晚你睡这。”
江只只看进去,房间不大,一床一桌一椅,一个衣柜。
很普通的一个房间。
床上铺着的被单是天蓝色的,印着浅粉浅黄的牡丹花。
江满月帮她把行李箱推到一边,“好了,我们出去洗手吃饭吧。”
其实这个房间江初月也没住过几天,平时找了个啊姨,一周打扫一次。
沈时在帮江木言端菜,熟练得像回到了自己家。
江只只跟着江满月走出去,看见桌上的菜眼睛一亮,开玩笑道,“叔公,我可以当您女儿吗?”
江木言闻言哈哈大笑,“那岂不是辈分乱了?”
江只只也笑,“辈分不重要。”
江只只从来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活泼开朗自来熟。
几人依次坐下。
江只只坐在江木言和江满月中间。
江木言好奇问,“你们怎么凑到一块的?”
他怎么不知道,闺女和文远的女儿有交情?
两人小时候不是还打过架?
江只只夹了一只鸡翅到碗里,看了眼江满月和沈时笑道,“他们到我打工的店里吃饭,我正好辞职要坐车回家,同路她和沈时带了我一程。”
江木言拿着筷子连连点头感叹,“缘分啊。”
江满月吐出半截虾壳,“爸,我让只只在咱们家住一晚。”
“没问题!”江木言转头跟江只只说,“只只啊,你就当在自己家就好,不用客气。”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又问,“怎么不读书了?”
问完又觉得失言,村里这个年纪不上学了的孩子多了去。
江只只好似没有在意,她笑得坚强,“挣学费去了,明天回学校报道,”
江木言微讶,“你爸妈呢?他们让你自己赚钱交学费?”
江只只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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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江木言识趣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心里想着,同村跑出来的小姑娘,跟他女儿差不多的年纪,要自己挣学费,真不容易。
他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在哪个学校上学?”
他打算到学校找校长问问,江只只学习成绩如何?
成绩过得去,以学校的名义,给她一笔助学金。
江只只吞下嘴里的菜心道,“我在第二高中。”
江木言点了点头,端起饭碗劝几个孩子多夹菜吃。
“只只,别光夹菜心,尝尝我做的虾还有鸡翅!”
“小沈,尝尝这个鲈鱼味道怎么样?”
“满月,喝汤不?爸爸给你盛。”
一顿饭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吃完饭江只只抢着去洗碗,江木言哪好意思让客人动手?
江满月无奈道,“我去洗吧,只只,你到沙发看会电视吧?”
江只只把她推出厨房,笑着说,“你就让我干点活吧,不然我哪好意思?”
再争下去,就不好看了。
江满月没有再争,“行吧。”
江木言和沈时坐在沙发上聊天,江满月走过去,“爸爸,你们在聊什么?”
江木言笑道,“小沈给我看了你拍戏时的照片,你这孩子,怎么都没给我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