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就算她今天接受了,他要怎么跟她走下去?
同样继承了母亲过分的独占欲和嫉妒心的他,真的能容忍她身边继续围绕着那么多男人?
还是要像那个女人一样,用自毁式的滥交去赌气,去博心上人再看她一眼?
他这样的人,就不该谈爱的。
就不该被稀罕的。
不然余生也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爬起来,漫无目的地朝会场外走去。
狂风携着豆大的雨点扑面而来,他看不见撑着伞的行人看疯子一样的视线,走走停停,天色越来越黑,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去。
“先生?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一个穿围裙扎马尾的小姑娘,正从身后灯火通明的便利店里探出头来。
他眨了眨眼,被雨水刺得生疼的眼球勉强看清了眼前的招牌。
“可以……给我一瓶可乐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吸饱了水的钱包,摸出皱巴巴的一团纸币递过去。
“啊,好、好的。”似乎是被他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小姑娘还是连忙去店里拿了一瓶可乐,连带找零一起递还给他。
“谢谢。”他接过可乐,小心地抱进怀里。
其实褚婪小时候是个爱哭鬼,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防哭的秘诀。只要喝一口可乐。
他最爱喝可乐了。
“不需要买把伞吗?”小姑娘的小心询问却并没有再得到回复。
那个男人就那么背对她,抱着一瓶可乐,安安静静地蹲在了路牙边。
也不喝。
因为可乐这次好像买的晚了点。
“我不稀罕。”
但雨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