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干戈,不就是借着我私自出府一事寻的事么?怎么着我也得去向父亲请罪一番。”
苏嬷嬷闻言这才不再多说,和几个小丫头一道忙碌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躲避沈灵溪,沈鹤智这一晚回来的极晚,若是往日,这个时辰,府内除了当值的人外,其他人应该都已就寝了才是。可让沈鹤智奇怪的是,在通往后院的垂花门前竟是一片灯火通明。
“前面怎么回事?”沈鹤智蹙眉问跟在身侧的管家道。
管家支支吾吾的了半晌,这才在沈鹤智冷厉的眸光逼视下,结结巴巴道,“是,是县主跪,跪在了,垂花门前。”
沈鹤智闻言面色立时一沉,“胡闹!她如今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可这般不顾忌自个的体面!”
今天下午烟溪院发生的事情早已传遍整个相府,管家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闻言垂着头,呐呐不敢言语。如今的五小姐可已不再是之前那个可以随意搓扁揉圆的庶出小姐了,这话一个说不好,就极为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作为一个聪明的奴才,这种时候还是识时务的闭嘴比较好。
沈鹤智本也没指望他说什么,一甩衣袖,就大步流星的朝垂花门步去。
沈灵溪已经在这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了,她身子本来就弱,若不是勉力咬牙支撑着,只怕早就晕厥过去了。可纵使没晕过去,她此时的状态也十分的不好。
沈鹤智走到她近前的时候,但见她脸色苍白到已看不见一点血色,身子微微颤抖,仿若风中落叶,额际有豆大汗珠涔涔滚落,两鬓的头发已完全被打湿,湿哒哒的粘在脸颊两侧,一眼瞧去,却是说不出的可怜可见。
只是纵使如此,她的背脊却仍旧挺的笔直,宛若一杆不惧风吹雨打的翠竹一般,清傲而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