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衣,毕竟她以前伺候的都是动物,动物是不需要换衣物的,他们自己会脱毛。
这边解了扣子,那边散了带子,慌里慌张地,费了好大功夫,最后不仅没能将衣裳给脱下来,还将外衣和里衣绑在了一起,打了个好几个死结。
徳昭低头看了看,颇为不悦,问:“你到底会不会换衣服?”
幼清摇头,老实回答:“不会。”
徳昭气噎,问:“怎么连衣服都不会换呢?”
幼清委屈:“我自己的衣服还是会换的,只是从未替男子解衣宽带。”她说着,不甘心地吐出一句:“奴婢本来就笨手笨脚的,主子爷又不是不知道。”
徳昭哪里还能说什么,气了半天,只得自己动手换了衣袍。
等换完了衣袍,他从屏风后走出,幼清垂手侍立,一副随时等候发落的小模样。
徳昭道:“明儿个和来喜学学,别的都可以不会,更衣这一项,定是要学会的。”
话说得这样露骨,听得人耳朵臊。幼清撇开视线,不看他。
徳昭兀自脱鞋上了床。
屋里静悄悄的,幼清偷偷往他那边瞥一眼,想到今晚还没找到睡觉的地,又不想真的在徳昭屋里站上一宿,大着胆子,细声问:“爷,来喜让我问您,我到底分在哪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