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告诉了他,未来的他会如何选择。
这就是写定了的最终答案。
仿佛是为了镇压下那丝不该有的躁郁,尉迟兰廷闭了闭眼。
手刃尉迟磊一家,乃他的夙愿,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
十几年来,认贼作父、忍辱负重,都是为了朝目标靠拢。为此,他甚至可以出卖自己。
与这个夙愿相比,一个才相识了数月的小傻子,自然是不算什么的。
他不可能为此犹豫。
想事情时,尉迟兰廷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捏得桑洱软乎乎的脸颊都发红了。桑洱有点不乐意,小声嘟囔,反抗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尉迟兰廷回过神来,看了她被揉捏过的脸一眼,松开了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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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间小宅子里,桑洱分到了一个房间。
桃乡的条件比凤陵和姑苏都差得多。房间里没有地暖,窗户缝隙明明已合紧,却还是有摸不着的风灌进来。天气越来越冷,有时候不能天天沐浴,只能擦身。
在他们来之前,桃乡已经下过一场小雪。如今,天未全黑,就必须早早地燃起炭炉了。
但在这种季节,睡觉也是最香的。桑洱天天吃饱睡好的,倒也没有很大落差感。
转眼,数日时间就过去了。
桑洱大睡几天,逐渐从疲倦低迷的状态里走了出来。
同时,邻里的人们也按捺不住好奇,开始来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