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纳租金时,杰没还价,直接递上一沓厚厚的钞票,并且包了一个月的饭,村长与房东的脸如同一朵绽开的菊花,双手更是不安、或是满意地?揉搓着,十足小市民作派。
“而且啊……这群人未来犯下虐待儿童罪了吧,对咒术师的态度还那么差,干什么跟他们好声好气的啊,杰。”
是了,这是五条悟会问?的问?题。
夏油杰说?:“因为他们还没有犯罪啊,悟。”他的面容沉静,透出一股子无喜无悲的佛陀气,让硝子说?,杰也会有非人感,对人的漠视与对人的慈悲,都是神明的态度。
“将没发生的事情怪罪到人的头上,是没有意义的。”
……
再?一次强调,杰他们的运气很好,菜菜子与美美子的长相与父母肖似,尤其是发色,一个黑一个黄。
发现他们时,二者正推着婴儿车,从山麓那一头悠然地?走来,远观去,山脚下两栋木质结构的小楼若影若现。
它们未曾加入村长所画的地?图中。
于是一切询问?有了理由?,夏油杰关闭装模作样的录音笔,他们有全套设备,录音笔,甚至还在记笔记:“山脚下的那一户住人吗?我看不在地?图上。”
谈性正浓的老头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他说?:“那一家啊,不是我们村的。”
看夏油杰一脸催促,想?听更多似的,他只能?不情不愿地?讲下去:“也是从外头来的,关西?没太打听,两年前?来到我们这里,或许是私奔的小情侣吧,没多久就生下一对双胞胎。”
到这里还是唯美爱情故事,要?说?因私奔而厌恶,也太古板了,哪怕是村落都没这么保守的。果然,下一句话,老头就道?:“这两人,听我一句,你们可?别去找了,他们是有点邪门的。”
夏油杰问?:“邪门是指?”
老头摆摆手道?:“哎呀,我说?不出,那两栋宅子原本好好的,现在啊竟然闹鬼,夫妻俩也不大正常,一会儿跑一会儿闹的,有点问?题吧。”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脑子。
无意的话得罪了三个人,杰、悟、硝子的表情都有些难看,五条悟跟猫一样龇牙咧嘴,硝子的眉头微蹙,夏油杰脸上挂着体面的微笑,只是这微笑看上去,过于冰冷了。
话是文质彬彬的,态度也不错,他说?:“原来是这样。”
受访的老头呢,虽感到风有些萧瑟了,却?没多想?,谁能?把年轻靓丽的都市青年跟怪人联系到一起呢,他兴致勃勃地?说?:“刚才我们讲到哪里了?”
却?不想?夏油扫兴地?合上笔记本,客套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去访问?下一家,感谢您的配合。”
“哎,这就结束了吗?”老头意犹未尽,像他这样的老年人,很少有跟年轻人交流的机会,更别说?让年轻人坐在面前?滔滔不绝地?讲几?个小时了。
“毕竟要?访问?的人家还很多。”夏油杰是这么说?的。
老头很失望,他说?:“好吧,如果有要?问?的,再?来啊,我时间很多的。”
敷衍地?同意了,硝子跟悟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开。
……
枷场夫妻……这是杜撰的姓氏,原本的姓已被抛弃了。他们从京都那地?方逃到大藏村,只有一个原因,再?也不想?做咒术师了,再?也不想?接触咒灵了。
偶尔会有这样的术师,适应不了咒术界残酷高压的环境,渴望过正常人的生活,枷场夫妻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的逃离是有共性的,最重要?的是在哪儿落脚,都市是不行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咒灵,完全没人的地?方,北极吗?
逃到国外不是枷场夫妻的愿望。
只能?去国内人烟稀少的地?方,总之往山野中跑,越偏僻越好,人不能?多,但得有,否则就是荒野求生了。
故逃离到大藏村。
对大藏村的人物风情,终究是满意的,或许有些不妙的点譬如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