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看到她拦住原本打算追出去的天与时才意识到这一点,那一瞬,他感到心里异常慌闷,他想,大概是因为她又一次愚弄了天与。
林惊墨心里被难受劲儿顶着,却缓缓绽出个笑:“你看错了,我没有,也不配。”
“骗我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他俯身瞧林惊墨眼眶还红着却嘴硬的样子,心里更是痛恨,但其实痛恨和厌恶的情绪其实相去不远,此时,他尚没分辨出那代表了什么的微小差别,顿了顿,低声讽刺道:“你是不是以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会被你玩的团团转?”
林惊墨嘴角笑意更深,眼尾更是微微上挑,“怎么会,不是还有程先生您这个例外明察秋毫吗。”
哭红的胭脂色,叫她脸上的楚楚瞬间被妩媚点亮。
程耀司有点怔愣,眼看着她的脸在自己面前逐渐靠近,唇上被温热的含住。
她疯了!天与还在卫生间里!
他反应过来,第一个冲到脑海里的却是这样一个念头。
他抬了抬脖子,林惊墨手臂立刻缠着他跟上来,小巧的舌头固执地往他嘴里探,清甜的香气从她唇上渡过来,没有记忆里淡淡的烟草味,是熟悉又陌生的柔美气息。
原来,这才是她的味道…
他心上似羽毛拂过,有种急需想抓住什么的痒,一个恍惚,待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松开防线,将林惊墨更深地亲了回去。
天与还在卫生间里,成了一种挑动感官的要命的催化剂,他浑身的火冒起来,仿佛堕落,仿佛沉溺,在她唇上犹如发泄般肆虐,直到双眼映入她眸底冷静如箭的嘲弄。
他猛地抬起身子。
“您虽然嘴硬,舌头倒是挺软的。”
看他面色铁青,林惊墨终于高兴了点,本来她难过自己的,这人非要上来讨嫌,怎么也得恶心他一把,不能她自己一个人不好受。
程耀司注意到她嘴角的小伤口,并不是他咬的,那是天与?还是那位周老师?
他脸色更沉,冷笑一声:“以你的姿色,送上门来,我不算吃亏。”
林惊墨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擦掉嘴巴上的水色:“彼此彼此吧。”
…
唐天与跟陈为清出来时,程耀司已经离开了。
林惊墨闭眼躺着,很快,听到关门声,然后,有人贴到她身边躺下。
她微微侧身,背靠在他胸膛上,受伤的肩胛骨正巧对着他的心脏,蓬勃的跳动声,一下一下震着。
“我们明天上午就回去。”
唐天与在她耳边道。
林惊墨轻轻嗯了一声。
他手臂绕到她身前,找到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林惊墨看他这样,心里却有些乱。
周老师的断指给了她太大的震撼,但那股似乎能将她摧毁的撕扯般的疼痛,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们不过认识两个多月,原本就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
她鄙夷沉星颜跟她的后宫团根本没有爱,自己又好到哪里去。那场跟程耀司鬼使神差的边缘行为,即便没做到最后,也差不太多了。
或许她沉醉的只是,在深海里潜游时可以从水底浮上来喘息的那个瞬间。硬割开鱼尾装成人的样子,却不敢问别人到底喜欢什么模样。
所以,停在这里也挺好的。
…
林惊墨背上的伤并不耽误她的自由行动。
中午吃过饭,林惊墨打算去看一眼虞晚。
她也是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给自己看伤的医生就是那次在虞晚家里见过的,回到酒店后还没见过虞晚,她有点担心。
唐天与原本要陪着她去,但中间被程耀司叫走了,林惊墨一个人走到花园,碰见了小leni跟她的保姆。
她和leni聊了一会儿,却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沉星辰还是通过leni和她妈妈搭上线了。
就在地震发生前,leni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