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的墨终究落在《急就章》的竹简上,晕开一团乌沉沉的山峦。

他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

“退下吧。”

飞羽称是,躬身退出书房。

谢珩眉眼淡漠,起身离开书案,抬手将熏笼里的雪松香拨得更旺些。

火光照亮他冷白指尖一点朱砂,那是今晨在太极殿帮皇帝司马佑临《乐毅论》时沾的丹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