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看到的一样,我是个既麻烦,也不算很听话的孩子。唯一的优点就是人缘还不错,总能找得到别人照顾我,就算您不打算管我,我也有自己的去处,就算这样,您也要照顾我吗?”

福泽谕吉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你的确是个让人放心不下的孩子,正因为此,才非得照管你不可。”

他顶着一脑门的官司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断然道:“不用说了,我是你伯父。你父亲去世了我就要替他尽到父亲的责任,这是义务。起码在你成年之前是非受我监管不可了,不愿意也没办法。”

你误会了,我愿意得很,就是怕你后悔而已。

雾夕这样想着,弯着眉眼冲他笑道:“那就承蒙您关照了。”

福泽谕吉摆摆手道:“我这里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先去外面等一下吧。”

出了社长办公室,就到了外面的开间。

雾夕带上房门,站在门边打量了一圈。

作为一个正经的事务所,这里算得上宽敞,人却少得可怜,只窗边的位置摆着两三张桌子,好像也只有两张有人用。

目前只有一个人在,就是那个之前跟在伯父身边的男孩子。

他实在不像个正经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