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昪回忆了一下所谓的梁大人是谁,脑中浮现出一个阿谀逢迎的瘦削男子形象,一时不言。
薛敬打开手中的明黄卷轴,转了话题:“还请王爷接旨吧。”
……
太后懿旨,无非是些对他、对玄甲军的封赏。
郑嘉禾果然按照她昨日说的,把那副价值千金的画作给他送了过来。
薛敬走后,杨昪立在桌旁,垂目摩挲着明黄卷轴上属于太后的玺印,久久无话。
半晌,他似是想起什么,从一侧的抽屉中摸索片刻,拿出了另一道卷轴。
这是先帝密旨,几乎是与先帝驾崩的消息同时传到北地,让他知晓的。
杨昪将卷轴徐徐展开,那被他看过无数次,已经烂熟于心的文字便在他眼前展现。
是皇兄的字迹,但有些凌乱,看得出来,当初皇兄写下这道旨意时,已经病入膏肓,连笔都拿不稳了。
那时朝政就已经被太后把持了……皇兄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写下这封密旨,再盖上印玺,又随旨附了一道密函,让心腹不远千里送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