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淑静会逗笑,会梳头,会画眉毛,有时候还能帮着我揿几张。淑静最会对付小孩子,也最知道女客人想要照成什么样子。那时候的生意总是比现在好,后来请人,再也没碰到过这么得力的……”
钟庆年默默听着,没接他的话,带欣愉和知微到墙边镜子那里整理衣服和头发,再让她们去布景前面站好,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老板也还是一意地往下说:“你还记得吗你那时候在汇司捕房,每天巡逻都会经过我们店门口。淑静在店里忙,隔着橱窗,你朝她看,她也朝你看,你们俩就这么认得了……”
说到这里,老板笑起来,从蒙布下面探出头。
钟庆年也跟着笑。时隔七年,他偶尔还是会想起产床上苍白如纸的妻子,一颗心还是像被刀割。但那把刀终于磨钝了,心也习惯了疼痛。他很少会落泪了。
然后,镁光灯爆开,影像凝固,欣愉和知微只觉眼前碎了一地的星星。老板也还是像从前一样,夸她们乖,赞她们长得好,给她们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