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那时是怎么回事,好像被什么附了身,完全丧失了理智,变得一点也不像他。但凡还保留一丝理智,也不会让张逐受伤,因为明知这样,他会更心疼。
方孝忠终于从地上起来,去外面找来药箱,再次给张逐处理伤口。一边用纱布包扎,一边又悔恨不已:“哥,真的对不起。”
张逐拨开他裹个没完的手:“好了,这样就行了。”
方孝忠眼角挂着泪干的嘎巴,额头顶着鸡蛋大小的鼓包,一整个下午都低眉顺眼,没有再和张逐呛声。
幸好他那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方孝忠不逼他干他不乐意的事,再给他示示好,哪怕差点被咬掉一块肉,也一转头就忘了。伤口包好,两人就又和好如初。
只有方孝忠还不放心,担心这和好是假象,哪怕不是,他也要趁热打铁,确保他跟张逐毫无罅隙。所以他晚上也没回家,睡觉也要腻在一起。
他时常赖在张逐这里过夜,那张单人小床早就躺不下两个身高体长的少年,自从张广耀不再回来,他房里那张大床就被搬到这边。
宽敞的双人床却空出一半的位置,方孝忠从身后抱着张逐,贴在他脖子后面,问他肩膀还疼不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讨厌别人接触的张逐,也逐渐适应了弟弟的亲昵和拥抱,只是想起肩上的伤,还是愤愤地:“狗才这么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