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溪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反应过来。
祁妄把医疗箱打开,拿着碘酒,朝林淮溪伸出了手。
林淮溪愣了愣,狗腿似的拿起棉棒递给他,还附上了讨好的微笑。
祁妄没有接,终于抬眼看他了,但眸色一片漆黑,让林淮溪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过了几秒,祁妄伸手轻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在林淮溪不解的目光中,祁妄动作轻柔地把袖口卷了上去,眉头渐渐收紧,神色凝重。
林淮溪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才发现自己手臂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都只是最轻微的皮外伤,但血液在皮肤上凝固住了,他的肤色偏白,衬得这抹红格外触目惊心。
这应该是被灌木丛擦伤的,林淮溪去时心急如焚,回来时要照顾一大一小,注意力全放在他们身上,忽略了身体上这点细微的疼痛。
冒了这么大的险,却只受了皮外伤,应该庆幸,可看着祁妄的脸色,林淮溪的心像是被揪住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祁妄知道他怕疼,便有种格外的保护欲,每次他受伤,祁妄的神情都会很凝重。
以往林淮溪会仗着自己受伤,哼哼唧唧地喊痛,这样能分散祁妄的注意力,祁妄也不忍心凶他,他再说两个笑话逗祁妄开心,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林淮溪刚要照做,突然注意到祁妄的手臂有轻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