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孽缘,也是她的报应。
就算是报应,她也甘之如饴,一切都建立在她爱他的基础上。
像她这么一个懒散的,得过且过的人,都为此铤而走险,她入公主府的目的之一,便是想要自己能够做主自己的婚姻。
“这些话里有几分玩笑几分真心,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我让你吃软饭,是我想让你吃,我不生气,我也不觉得如何,毕竟我喜欢你。”可是这份喜欢能到几时,林菱自己也说不清,以前她能够笃定,这份喜欢能够很久很久,甚至相信古代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但是现在细细想来,从前夜晚的思念,剜心的相思之苦,在如今看来,好似过眼云烟,在知道他与别人同床而眠,却屡屡隐瞒自己,而在自己知道之后去试探去质问,又欺骗自己,这种感情的消磨,又有多久呢?
她哭过,很多次,而他,好像不太会安慰她,也没怎么尝试。
感情是需要两个人维持的,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强求,不,一直都是她在强求,从一开始就是,从驿站那里,她迈进他房间开始,从她让人不要卖伞给他,从她停在西街路口等他下学时,从她一针一线地缝上围脖给他……
她抬眼,看向他的脸。
挺好看的,曾经让她在宴席当中一眼就看到了他,不过现在怎么,就没有发光了呢?
数不清也记不清,她好像没有认真地看过他,又好像认真地看过他。
倾斜的雨伞,滑落的雨珠,灰暗的天气,还有那支在这一切之前破空而出的箭。
这一切的一切的开始,就是那支箭而已。
林菱忽然很想找到那支箭。
她们的缘分始于这支箭,因失误导致错发伤人的箭,在事件的开始,在两人还不认识,他就已经在伤害她了。
“林菱,你够了!”玉魄大声怒斥,他恼羞成怒,一双眼睛怒瞪着林菱,非常不忿。
“玉魄,不要生气,你寄人篱下,难道你就是用这种语气对你的恩人说话?”林菱抬起手捧住他的脸,她比他矮一点,但是他比她也高不了许多,她这才发现,其实他也没有多高,跟六皇子比起来,差远了,但是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她其实喜欢的,是比自己高很多的人呀!
其实没有遇到玉魄之前,她给自己的未来夫婿定了很多要求,比如身高八尺,不说孔武有力,但也要骑□□通,要面容俊郎,眸若繁星,还要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更要爱她。
这便是她理想中的夫君形象,但是遇到玉魄之后,这一切标准都不是标准了,玉魄就没有几个对得上,一点也不温和有礼,总是少年气性,说难听点就是小孩脾气,不成熟,无担当,遇事最有责任担当的一次,便是初遇她没有和他的其他几个狐朋狗友逃了吧,而且骑射不精,身体也并不强壮,甚至可以说得上瘦弱,对她也不怎么温柔,说话还爱怼她,也不诚实,与人同眠就算了,做事得认,却依旧死不承认。
他的缺点她都数不过来,而且她在与六皇子同行去沂州时,提过一事,当一个男子开玩笑般说想吃软饭,是什么意思饭时候,六皇子却皱眉斥道:“怎么会有男人会好意思说这种话,反正我是说不出口,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能说好几次,多半是有这个想法。”
而当她问,两男子同榻而眠,他有何看法时,六皇子则说:“今朝男风虽明令禁止,但士族之中并未断绝。”
林菱解释说并不是两男子之间有断袖之癖。
“偶有同榻而眠,交情甚好,日日同榻,则不可。”
六皇子是一个男人,他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正常的男性,怎么可能会夜夜睡在一起呢,玉魄对同窗的邀眠并不拒绝,两人虽未有什么,但是林菱心中还是膈应,况且,到底有没有,听信的也只是玉魄的一面之词罢了。
她此刻的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好像在将这两年装的水给倒个干净。
再看这张脸,依旧是这张脸,但是好像少了些什么,依旧很好看,但是,不耐看了。
“我又没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