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1节(2 / 3)

那人躬身道:“薛照近两日没再派人渡河来,对岸安静许多,夜间反而篝火燃亮,似乎……在歌舞。”

也不知薛照从哪里找来了一群美貌善歌舞的女子,夜间便在对岸喝酒行乐起来。是把这边沿岸驻守的兵卒看得呆了,甚至有人急哄哄地要接替夜间的站岗。

闵危听着下方之言,压低了眉眼,冷声道:“薛照想坐山观虎斗,又偏忍不住搅局。”

他看向和剩:“和先生有何想法?”

和剩想了想,道:“应严惩示众。”

“正合我意,最好在今晚。”闵危将目光在营中众人间转了个来回,笑问:“诸位以为如何?”

“是,我无异议。”

“我也。”

……一连的附和声。

闵危瞥眼见庸行关守将张乾,半眯着眸,朝那方道:“张乾,你有何话要说?”没有尊称,倒是直呼其名了。

张乾心中憋着一股火,自己心爱的幼女张明荔五日前来到军营,不过是给闵危送了些吃食,竟被他下令二十仗行。如今爱女还趴在塌上,动弹不得,成天哭闹。

那时,闵危出口之话:“军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一起被惩戒,还有放行张乾之女的兵卒,不过是翻倍的杖行。一时起哄的众人是不敢再闹。

张乾看着上方之人,不过二十,却武艺高强,谋略高深,又有掌兵之能。遑论还有一张姿容绝然的脸。爱女极其喜欢闵危,这两年总是会问诸多关于他的事。

可张乾除去军务交谈,又哪里知道更多。如今他是跟着一起谋反了,自是赌上了身家性命,不免希望闵危能看得上自己的女儿,结为姻亲。算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可关键就在于闵危对自己的女儿毫无想法,甚至这两年的战事中,每至夜宴时,他人无论老少,都会找一二美貌女子作陪。

而闵危每每孑然一身,只少量饮酒。

无论如何,二十仗行对于一个女子,终究太重。张乾正欲开口。

“想清楚了再说话,若非紧要事,倒也不必说。”闵危眸中冷然,唇角却带笑。

张乾一僵,将出口的话咽回去,低身道:“二公子,劫运粮草一事,我愿前往。”

闵危半撑着下颚,满眼皆是笑,道:“我正思虑该让何人去,张将军既是主动,那我该是感谢了。”

众人屏息,不敢在此时出声。

张乾深吸一口气,道:“若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二公子尽管吩咐。”

“自然。”闵危唇边笑意加深,又看向另一人:“贺将军,牧王是否愿出兵助金州一臂之力?”

那人站出,恭敬道:“牧王已来回复,愿以五万兵力助我们。”

……

待将一众事务安排妥当,闵危与常同承一同巡视了正训练各项军器的兵卒。只看了片刻,他就道:“还差些时日。”

常同承点点头,道:“是还差了些,不过我已让他们日夜加急训练,再快,这些方放下庄稼农作的新兵也得累死。”

“这般就好,倒也不用再急。”闵危道。欲速则不达,还可能造成祸患。

常同承侧看了一眼他脖颈上的红痕,显然是女子抓的。接着又把目光落在他的胸口,那处该是受了伤,问道:“你这脸色不大好,是发生了何事?”暗中却是“那林小姐对你做什么了?”

闵危察觉到他的视线,面无表情道:“无甚。”

与和剩说的话一样,但常同承不再追问。一是再问就是自找麻烦,二是问也问不出什么。他也是好奇罢了,随口问问。

两人下了高台,闵危忽道:“闵容何在?”

常同承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道:“你先前让我把他安排在那些新兵卒中,我自然是照办了。你是要去见见你的三弟吗?”

闵容是十天前来到的金州,甫一到了这处,便被闵危扔进了这军营中,说是让他勤学苦练武艺,免得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