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简单的话都可能会是伤害到他的点。
因为前不久,他做过伤害路卿的事。
一时的冲动,包裹着蓄谋已久的感情,犯下滔天大罪。
艾勒特都做好路卿上报将他抓起来的准备,心甘情愿地等待审判,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雄虫,一直是那么善良。
即便他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还是没有惩罚他。
艾勒特不禁回想起自己幼时曾打碎了路卿宝贵的模型。
那时的年轻雄虫看着半跪在地上高抬起长鞭的自己,无奈地把他搀扶起来,捏了捏他的脸。
“谁教你的。”
微凉的指尖戳了戳他的面颊肉,路卿扬着带笑的眉,用半威胁半开玩笑似的语气说:“以后再让我看见鞭子,我就拿鞭子把你绑起来放一边,一整天不许你训练。”
“听见没?”
少年期的雄虫还是爱笑的,不是刚刚丧父的幼年期,也不是未来被彻底无视的成年期。
他总是喜欢半真半假地逗雌虫玩。
威胁的话只要稍想一下,就知道是为了他好。
说是惩罚,其实更像是恩赐。
那时的老洛克对路卿还抱着些许希望,他是一只a级雄虫,路迎也是a级雌虫,按常理后代应该是a级,再不济也是b级。
有少年期突变的个例。
基于这个微弱的希望,至少在这段时间,老洛克还是以贵族雄虫的教育教的,即便不允许他离开家门,该有的礼仪老师和贵族基础还是有。
当然,除此之外,老洛克对路卿的关注少之又少,他有一个s级的雄虫儿子,又怎么会关心一只不知道会不会突变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