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桌案下的长棍。
“上课。”艾勒特也无需虫应,只是简单通告一声便转身在黑板上书写几个字。
字体风劲有力,一笔一划如斧刻。
两个小时后,体能课结束。
艾勒特收回教棍,银幕也恰时关闭。
他永远是极简又利落的上课风格,反倒让虫提不起睡意。
随着体能课增多的是基础体能的理论课的重视与课时的延长,每周都会有两节理论课。
艾勒特是测试最少,问题最多的教官,台下巡视时于你身旁停顿的任意一秒都有可能是他叫你起来回答的信号。
所以没有虫敢翘他的课。
艾勒特不知道学生心中所想,也并不想了解他们内心的想法。
这一周以来他目光停留在某处的频率越来越高,时间也越来越长。
为了学生的上课率,学校最近要求一部分专科需要排座位表,方便点名。
教室正正好好铺满40个座位,唯独缺少那一只雄虫,空缺的第二排空白格外明眼。
艾勒特从周一等到周五,眸光在时光的流逝下愈发暗淡。
那个空荡荡的位置昭示着不再回来的那只雄虫,一周的时间胸腔似浸泡在浓浓的苦液中不断搅和成粘稠的硫酸,将心脏腐蚀彻底,留不下一点残渣。
第二周,艾勒特愣了一愣,当即锁定住第二排本该是空位的地方,雄虫正坐在桌前,面色如常地翻着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