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军”跟前,“反冲锋,你死定了。”
炮弹炸起硝烟未散,鬼子兵已经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到了八路军的身前,这哪是日本人的战术,分明是角色完全对调了好不好,,众裁判看得直皱眉,却不得不承认,阎宝林的这一手玩得非常漂亮,完全打了进攻方一个措手不及。
“我手中还有十一发炮弹。”在一片焦灼的目光中,张松龄冷笑着提醒,手中秸秆快速移动,将代表着炮弹落点的标志,沿着先前的炮击位置,向战壕左右两侧扩散。
“这什么意思,那两些弟兄就舍给小鬼子了。”众裁判们愣了愣,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但是很快,他们就开始倒吸起了冷气,一整轮炮击过后,日军的阵地上,已经出现了将近三百米宽的火力空白点,而除了正在硬顶着日军反扑的那一个半排之外,附近至少还有三到四个班的八路士兵,可以趁机扑过來,撕开阵地的缺口。
“我可以打残了你这个排,再掉头杀回去。”阎宝林满脸愤怒,大声提醒。
“机枪排前推,掷弹筒组跟进,三排、四排和二连一排一班,发动强攻,裁判,本方申请阶段性评估。”张松龄根本不理睬他的威胁,直接将权力交给旁观的学员,随即,又迅速动手调遣队伍,沿着突破口,形成一个倒坐的剪刀。
“八路军特别营一连一排和二排一班遭受重创,兵力损失三分之二,丧失战斗力,出击的日军小队损失四分之一,战斗力减弱,士气大幅降低,可以选择继续向前攻击,还是迅速回撤。”周围的学员都是行家,迅速就给出了本阶段评估结果。
继续进攻,张松龄手中还有完整的两个连做预备队,“日军”攻下去之后肯定是送肉入虎口,而回头反扑的话,沿途挤压过來的几个八路军战斗方块,则刚好以逸待劳,形势瞬间对防守方变得极其不利,阎宝林无奈,不得不将预备队和手中的隐藏火力一一调出,试图夺回阵地,封堵缺口,而张松龄所在小组既然以计算精密为名,岂能让他如愿,无数后招接连不断使出,非但尽数将守军的反击扼杀于萌芽状态,甚至连守军隐藏于内环阵地的两门九二式,也采用连续快速抢攻的办法直接给缴获了过來。
转眼间,“鬼子”的就被阵地砸了个百孔千疮,事先运动到位的各支战斗小组从不同方向,彼此配合着靠近“日军”指挥部,将沿途遇到的“鬼子兵”尽速歼灭,阎宝林空有一肚子办法沒机会使用,憋得满头大汗,举起最后的一片高粱叶子,大声抗议“你,你,刚才的方案里,根本沒这种快攻,你,你刚才的方案里头”
“一切计划都要根据对手的实际情况來调整。”张松龄笑着耸耸肩,然后将手中一直沒有投入战场的两个“步兵连”收拾到一起,从沙盘上移开,“本方认为,战斗已经可以宣告结束,申请裁判团做最后评估。”
第二章 流光 三 中
霎那间,沙盘周围一片死寂,这场推演的确已经可以宣告结束了,担任的裁判的学员们都是行家,谁都看得出來,防守方继续挣扎下去已经毫无意义,然而,他们却无法接受,张松龄用如此短的时间,如此简单的战术就全歼了对手,简单到了堪称丑陋的地步,既沒有可以令人热血沸腾的决死冲杀,也沒有可以令人回味无穷的锦囊妙计,只是运动,运动,不停地运动,就像一架冷冰冰的机器般,带着沉闷的响声按部就班地向前推进,而充当防守一方的阎宝林和陈辉等人居然被这种看起來“死板无比”的战术,打压得毫无脾气,只尝试着做了一次反击,就迅速全军覆沒。
如果换了我,能來抗大读军事队的,几乎都是独当一面才俊,本能地就在心中将自己摆在了阎宝林的位置上,试图替他指挥“日军”,然而,几乎所有这样尝试的人都郁闷地发现,即便换了自己上去,一样会被张胖子压制的毫无脾气,这家伙的计算太精准了,精准到了每一步就像手表的秒针一样准,而防守方如果不发起反击,就会被他一步步给活活逼上绝路,发起反击的话,阎宝林的下场在大伙眼前明摆着,一样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还是在攻守双方都能看得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