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今晚的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所以不能带太多的人,以免让沒参与闹事的白俄士兵也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张松龄摇摇头,再度拒绝了众人的好意。
“这”众人的态度都有些犹豫不决,从先前外边的枪声密集程度分析,参与闹事的,肯定只是国际营当中少数一部分白俄士兵,匆匆忙忙带太多人去威慑,的确会寒了那些沒参与闹事者的心,但是白俄人向來野姓难驯,如果他们突然发作起來不管不顾
“小列昂在里边,我相信他不会支持那些闹事的家伙,况且老郑也在里边,我们三个联手,那些想动粗的家伙,也应该掂量掂量他自己的斤两,。”张松龄笑了笑,抢在大伙开口之前,非常自信地补充,“好了,就这么定了,老侯你把一中队组织起來,随时准备接应,其他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稳定住军心,等我处理完今晚的情况,再跟回來跟大伙汇报。”
说完,站起身,将挂在墙上的两支盒子炮插进腰间,大步出门,老侯和老严等人犹豫再三,劝阻的话终于沒能说出口,只好带着几分忐忑不安的心情,分头下去做随时应变的准备了。
顺着山势往下走向來速度比较快,大约十几分钟后,张松龄就來到了国际营的驻地门口,远远地,就看见老郑带着二十几名巡山的游击队战士,将步枪和机枪架在门前拒马上,将大门封了个滴水不漏,在他们对面,则有十多号白俄士兵在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带领下,端着长短枪支,冲着老郑等人大声叫嚣。
“有本事你们就开火,把老子全打死在这儿,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老子不如图个痛快。”
第二章 横流 二 上
“开火,成全他们。”张松龄大喝一声,大步走到老郑身边,朝起轻机枪,朝着正在闹事的白俄士兵们就是一梭子。
“哒哒哒”子弹拖着绚丽的轨迹掠过几个闹事者的头顶,将房檐上的积雪震得瑟瑟而落,众白俄士兵沒想到张松龄一上來问都不问就下狠手,被吓得“呼啦”一声全趴在了地上,鼻子尖扎在雪窝子里不敢抬头。
“就这么一点儿胆子,也敢带头瞎咋呼。”张松龄不屑地数落了一句,转过脸,冲着门口的游击队战士大声命令,“來人,给我进去把他们的枪都下了,谁敢反抗,单场格杀。”
“不要过來,我”络腮胡子当然不肯束手就擒,将冻得通红的鼻子从雪地上稍稍拔出來一些,大声嚷嚷。
“哒哒哒”张松龄直接用子弹回应,贴着此人的头皮在雪地上画出了一条笔直的横线,“这是警告,再抬头,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小列昂在我们手里。”络腮胡子像只鸵鸟般将脑袋埋进雪里,瓮声瓮气地威胁。
“别开枪,小列昂在我们手里,小列昂在我们手里,再开枪我们就先杀,杀了他。”国际营驻地最深处一间用原木搭建的房子里,有几个人扯着嗓子叫喊,嗓门虽然不小,可声音明显都带着颤抖。
“哒哒哒”张松龄又一梭子扫过去,将原木房子的右上角贴近房檐处打得青烟直冒,“那你们就试试看,谁敢碰歪小列昂一根汗毛,我就将他大卸八块! 咱们看看到底谁会后悔,。”
说着话,他将轻机枪丢还给老郑,大步朝营地里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关切地喊道“列昂,列昂,你现在有事么,沒事就赶紧回答我一声,如果你已经死了,我就杀光这些家伙给你陪葬。”
“唔,,。”黑暗处传來一声呻吟,紧跟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小列昂略显沙哑的声音终于从木屋中传了出來,“我,我现在还沒事,他们,他们沒敢拿我怎么样,胖子,你自己小心,尤拉,呜,,嗯。”
很明显,木屋里的人又拿东西重新堵住了小列昂的嘴巴,然后大声朝张松龄发出警告,“站住,你,你不准进來,不,不准再往前走了,再,再往前,我就拿,那枪打,打死你。”
“有种你就尽管开枪,还是那句话,看最后到底谁会后悔。”张松龄继续大步向前,根本不拿对方的威胁当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