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殷乐漪忽然?便看不懂陆乩野,“你不可理喻……”

陆乩野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如淬毒的蛇一寸寸缠上她的身子。

“我也不用再出手杀裴洺,届时裴洺见你貌丑无盐,别说娶你了,他必定?见着你就退避三?舍。”

裴洺会如何想殷乐漪不知,但她就是不想让陆乩野从她这里占到半分的上风。

“那又如何?我就是铁了心要嫁他,只待魏宣帝一道?圣旨下来,他将我迎进门?我便是名正言顺的裴家妇。届时还请陆少将军自重,不要再与我这等有夫之妇纠缠不清。”

陆乩野只觉她话?中每一个字都无比刺耳,胸中升起的怒火恨不能将她燃尽。

“你以为你真的能嫁给裴洺吗?你昔日在我身前?时不是聪明狡猾的很吗?晋国公主下嫁给晋国旧臣,谁能保证你往后不会起异心撺掇裴家反魏复晋,你当魏宣帝是个摆设不成吗?”

殷乐漪闻言一愣,下嫁裴洺一事一直让她隐隐不安,她有许多顾虑,但却独独漏想了魏宣帝对这桩婚事的看法,此刻经陆乩野这一番提醒,她一下子醍醐灌顶,却又瞬间后背生寒。

是了,若真的嫁给裴洺只会让魏宣帝更加忌惮她,更想除掉她这颗眼中钉,嫁与裴洺就等同于自掘坟墓,母亲也要受她拖累。

陆乩野见殷乐漪不作?声却面?露惧意,便知晓她被吓住了。

他反手将匕首入鞘,扣住她的腰肢强硬的将她锁入怀中,语含威慑: “殷姮你听?好了,你若想在这个魏国好好活下去,裴洺护不了你,谁都护不了你,能护住你的只有我。”

殷乐漪本就不愿再将性命和前?路托付在旁人手中,即便是母亲视为良人的裴洺她都极为抵触,更何况是让她狠吃过一回苦头的陆乩野,她又怎会再去重蹈覆辙。

“那又如何?我不必你相护,烦请你立刻从我的寝殿中出去……”

殷乐漪在陆乩野怀中拼命挣扎,陆乩野怒火中烧的将她身子按在墙上,“一个赫连娉婷就能轻易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若非是我出手你早就被她的人先奸后杀了,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不必我相护?”

“殷姮,你想找死是不是?”

殷乐漪自然?是惜命的,可无论她是死是活都轮不到陆乩野来置喙。

“……我是死是活与你毫无干系,即便我明日就命丧魏国皇宫,也不劳你陆少将军挂心!”

这番话?落在陆乩野耳中,便是殷乐漪决绝的要与他划清界限,更是宁死也不要他的庇护,仿佛和他有半分牵连都令她厌恶的不如去死一样。

陆乩野被彻底激怒,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掐住殷乐漪的下巴抬高,迫她看着自己,“好风骨,可我偏不让你如愿。”

他埋首衔住殷乐漪的唇瓣,将那些?令他恼怒的话?尽数堵住。

殷乐漪毫无招架之力,犹如被陆乩野盯上的猎物,被他锁在怀中肆意索取,所有的挣扎反抗都是徒劳。

少女的香舌唇齿呼吸皆被陆乩野掠夺殆尽,一股不属于少女身上的气息忽然?被陆乩野敏锐的发觉。

他从少女的檀口里退出,少女被他吻的胸脯起伏,呼吸紊乱,桂花与酒的气味从她的吐息里飘进他的鼻尖里。

陆乩野马上便想到了裴洺赠她的酒,质问道?:“你喝了裴洺赠你的桂花酿?”

殷乐漪的身子瘫软在陆乩野胸膛,她如一朵被摧折过的芙蕖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破碎易折的柔美。

可独独那双含情脉脉的娇媚眼眸里,望着陆乩野没有一丝屈服。

她红唇翕动,“……没有味觉之人也知什么?是桂花酿吗?”

陆乩野掐着她下巴的手都因她这句话?青筋暴起,殷乐漪深知自己再次触碰到他的禁忌,她惧的心尖巨颤,却仍旧不肯向陆乩野求饶。

“我讲错了吗?”殷乐漪破罐子破摔,轻轻笑一声:“我便是喝了裴洺赠的桂花酿又如何?陆欺,你难道?还能分辨出桂花酿的滋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