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心救她,她使出浑身的力只?勉强从榻上挪了几寸,体内不可名状的热意一下子烧的更烈,像是钻进她的心神骨髓里将她燃烧殆尽。
“你不会这么好心……”殷乐漪无力的泪如断珠落,“你定是恨我算计你,来找我讨命的……”
“你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
陆乩野嗤笑,匕首被他擦拭干净,他将削铁如泥的刀刃贴在了殷乐漪的脚踝上,“你那日逃走射伤了我属下的一条腿,我挑断你的脚筋废你一条腿正好。”
她的罗袜脱下后?便未再穿,她身上的肌肤烫的似着了火,冰凉的利器触碰她的肌肤让她得?到了一丝舒缓,脚踝不受控的往陆乩野的匕首上靠。
偏偏她理?智尚存,知?晓自己?眼前的少年有多想取她性命,更知?晓自己?此刻的迎合便是飞蛾扑火,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泪珠簌簌地坠落。
“不要,我不想伤他的……可他只?听你的话,我若不伤他便没有机会从你身边逃走……”
陆乩野积攒多日的怒火因?她这句话复燃,“殷姮,你千方百计地想从我身边逃走,为此还不惜伤我手下,算计我取我性命。我还当你回到你母亲身边能有千般好万般好,今日一见,还不是卑躬屈膝,任人拿捏!”
他言辞恶劣至极,字字诛心,将殷乐漪所剩无几的颜面都戳破。
在魏国皇宫的短短数日,她日夜如履薄冰,饱尝屈辱和刁难。她又深知?母亲不易,更是不敢将自己?的烦闷在母亲面前透露半分,唯恐母亲因?她忧心。
殷乐漪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但?唯独陆乩野,她不想被他看轻。
“……陆欺,你不必来折辱我。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便是卑躬屈膝任人拿捏也与你无关。纵使再重来千次万次,我仍然会选这一条。”
她宁肯在魏国皇室面前卑躬屈膝,也不愿待在陆乩野身边,她更是从未后?悔过从陆乩野身边离开。
陆乩野盯着殷乐漪的目光更是怒火中?烧,眸中?透出的恨与怒仿佛要将殷乐漪挫骨扬灰,烧个干净。
“殷姮,有时我真想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殷乐漪惊惧的泪如雨下,嗓音发抖:“我如今……如今也算得?上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就不能放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