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漪要犯倔,陆乩野便成全她。

“儿臣但?凭父皇做主。”

魏宣帝满意颔首:“既如此,那便以舞赔罪罢。”

殷乐漪恭顺行礼,“是。”

她始终低垂着眼睫,从陆乩野身边经?过时也不曾抬起一眼,做足了乖顺守礼,将陆乩野视作陌路人,熟视无睹的一路走到殿中?。

陆乩野盯着她弱柳扶风的身影,黑似点?漆的眼眸色泽愈深,仿佛要将少女吞没。

“来人,为芙蕊公主再倒一盏酒。”陆乩野让宦官为自己?斟满酒,隔空遥敬殷乐漪,“为公主壮胆。”

他做事一贯毫无章法,殷乐漪猜不到他究竟意欲何为,他的敬酒殷乐漪更是推拒不了。

木槿从席案上拿起酒盏向殷乐漪匆匆赶去,陆乩野睨着木槿,待木槿走到殷乐漪跟前时,他不动声色地曲起指尖,朝木槿的腿上弹去一颗极小的金珠。

木槿的腿被金珠的力道?打得?一弯,身子失衡,惊叫着连同身前的殷乐漪也扑倒在地,酒水更是洒了殷乐漪一身。

贵妃忙跑去将殷乐漪从地上扶起,“乐漪,可有受伤?”

殷乐漪方才倒地时被木槿压到了左腿,左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

她不想令母亲担心,只?得?忍着轻摇了摇头,“儿臣无事。”

赫连殊从席位上走出,“父皇,芙蕊裙衫都被酒水打湿,这般献舞终是不妥,今日还是作罢吧。”

贵妃扶着殷乐漪,向魏宣帝投去恳求的视线,“陛下,乐漪实在不宜再献舞了……”

“也罢。”魏宣帝打消念头,“将芙蕊扶到偏殿去歇息。”

殷乐漪在木槿的搀扶下,行完礼离开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