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他只能说,非亲子,或许本就是有隔阂的。
皇帝静默了半晌,也未有别的考量。
而此时若要言渚撑起大局,为抗衡皇后一族,赵家是必不可少的助力,一桩婚事,也就解决了此前所有。
兜兜转转,再怎么算计,一夜之间也是徒劳。
他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哀,听上去皇帝也明知言渚和陆思音之间的事了,所以威胁,赌一个情之所钟,迫不得已,让言渚接受与赵家联姻。
笑他人,也要哀自己。
林辅生去宣旨时已经预料到现下的状况,言渚跪在那儿静默了良久,始终没有接过圣旨。
“我要见父皇。”他不准备接旨反倒直接起了身。
“端王接旨。”林辅生又高声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言渚。
他走到言渚身边轻声说:“你大婚之日,肃远侯便能掌一府之兵,否则陛下就会再给她一个虚职遣她回延吴。她能不能拿到应得的东西,能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肃远侯,就在王爷一念之间。”
他窥着言渚的神色,鼻翼微动,呼吸之间心绪难平,一双眼睛充满不甘。
“带我进宫。”他仍旧不肯放弃。
“殿下进宫又能如何?陛下废储之意已定,此刻他身体不康健,国本又动摇,若没有可堪大任的皇子,朝局动荡旦夕之间,陛下怎会容此事发生。”林辅生挂着淡笑,实则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