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的,让我再睡会儿。”
鼻尖的血腥味儿还未散去,他鼻头微酸,一直捏着她的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才敢看她睡下。
很长一段时间,言渚几乎是躲着言煦走,陆思音抱着孩子要递给他,他也总是躲避的样子。
陆思音见他那样子,也生气背过身将孩子交给乳娘,不想理会他。他自知理亏从背后去抱住她,也被她挣开。
“你有怨气撒他身上做什么?”她蹙眉说。
他抿着唇,而后才说:“见到他,就会想你差点没了。”
“是谁让我怀孕的?是谁害我心绪不宁的?你凭什么怪孩子?”她气得踹了他两下,而后见他垂首皱眉着,又停了动作,神色骤变缓缓靠在他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我也不是要怪你。”
“你该怪我。”他抱紧她,总怕下一刻面前的人就消失。
这一个多月,他还是会梦到生产那一日的光景,听到婴孩的啼哭声便勾起那段痛苦。
他也不是怪那孩子,只是一见到,就想起是自己差点害死了她,自然就想躲开。
“言渚,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抱抱他。”陆思音坚持将孩子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的动作也十分僵硬,本来梦中初醒的孩子神情呆滞,却在见到他的时候,咯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