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天生就该是战神的,这样的期待随着她的失明落空,自然也只能听到失望。
她失明之后,有一日出城去寺庙烧香,一个苍老的女声认出了陆夫人,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那老妇人握着她的手许久,又拉来了自己的孙辈对她说:“小子跟您是同月出生的,是托了您的福。”
小时候受人跪拜,总是有一份理所当然,失明之后听了太多失望,才知道自己有多无力。但那一刻她觉得,守着这个让她难受了许多年的身份,其实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二十余年的荣耀也好,失望与期盼也罢,压在身上的所有她终于可以任性地扔下。
父母,军民,这山川河流,她都不算辜负了。
她最后跪坐在地上,低低哭着。
言渚将她扶起来,又从地上将革带和一些东西重新给她穿戴好,最后拿着那把长剑放在她身前。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言渚,才咬着唇重新拿过那把剑。
“你没有辜负任何人。”言渚轻声说。
他第一次见到身为肃远侯的她的时候,也不免想,那个被期待平定诉莫的陆铭之子原来是这个样子。知道她身为女子的时候,看着她克制隐忍,压抑着所有,一举一动不敢轻易出错,他知道,一定是有许多事压在她心上的,是从她出生就存在的,就算是他,也没办法替她卸下来,只能她自己来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