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推开。
弈城原本的都尉府被他们清理出来暂住,她关上门便紧紧将人抱住,隔着厚重的盔甲也不能全然亲近,靠在他胸前将他压在墙上沉默不语了好一阵。
他等着她安静了许久,实在没有反应才去摸了摸她的面庞。
“陛下准许你过来了?”她伏在他下巴上声音轻得难以捕捉。
前两年多,他待在壶州,偶尔也会递几封信托人顺道捎来,隐去来处,不敢直接送,就怕落人话柄。
他本也不是乐意那么小心的人,只是想着她风头正盛,万一被人抓住私相授受的话柄就不好,一直克制着。
“嗯,接到调令我就来了,本来该直接去延吴的,路上碰到你们派去求援的兵士,便直接过来了。”言渚抚着她的头发和后背让她安心一些。
一年前,北疆形势不好,皇帝也同意他们转守为攻,一时也缺人手。
两年内,西南形势也都稳定下来,言渚上了好几道书请调也未成行,此回皇帝准许了在意料之外。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她不禁面颊微热起来:“我是不是变难看了?”
其实他们现下都是狼狈的,身上的尘泥都还没洗去,都有些灰头土脸的。他还是那个样子,面容更添锋利之感。
“不知道,”他笑着说,一点点在她面颊上轻抚,“你长什么样子,什么样子就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