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不是闹情绪,而是她为两人的将来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那时候,宋允橙被保研,俞湛则和他的几个同学,在临川组建了一个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两人商量过,等宋允橙读完研究生,就去临川,和俞湛在一起。
但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俞湛的父亲忽然找到了他,要他回俞家。
俞湛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母亲是科研人员,常年在卫星基地,他父亲也有了新家庭,俞湛从小跟着外婆生活。
宋允橙认识俞湛的外婆,也见过他的母亲,至于他的父亲,俞湛从来不提,她也就从来不问。
直到大四那年,她才知道,俞湛的父亲竟然是柏城赫赫有名的富商俞锦诚,全国财富榜上排名靠前的人。
宋允橙惊呆了。
她预想到俞湛的未来,那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能够企望得到的。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感觉到自己和俞湛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鸿沟天堑。
考虑之后,她向俞湛提出了分手。
认真的。
可是俞湛怎么可能和她分手?
俞湛说:“我回俞家,只是面子上说的好听而已,事实上,我只是去给俞锦诚打工。”
他将俞家的情势分析给她听。
俞锦诚除了俞湛,还有两个儿子,和俞湛是同父异母。
二弟比俞湛小三岁,本来是要培养做继承人,谁知道在国外读书不学好,染上了艾滋,大好的前程全毁了。
三弟去瑞士滑雪,摔断了脊椎,变成了瘫痪,终身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俞锦诚这才惦记上自己不冷不热的大儿子,要接他回去。
俞湛说:“对我而言,白手起家固然不难,但如果能给我一个好的平台,让我起点更高一点,事业做的更大一点,何乐不为?”
“这样我也能挣更多的钱,把我女朋友养的更漂亮,把我们的家打造的更好,对不对?”
他将宋允橙揽在怀里,语气柔情蜜意,眼里盛满希翼的光。
宋允橙被说动了,放下芥蒂,和他深情相拥。
那之后,宋允橙再也没提过分手。
到如今,整整过去了七年,她没想到自己又捡起了这两个字。
*
“别闹。”
俞湛走到房门口,又转身折回来,坐到床边。
他抬手摸了摸姑娘的脸,用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脸颊,另只手伸到她后背,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搂进怀里。
“如果这个戒指不喜欢,那我下次再给你买一个更大的。”
宋允橙从他掌心里抬起脸,清亮的眼睛里泪意斑斓:“我要的只是戒指吗?”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唇瓣被含住,男人低下头,捧起她的脸亲吻,嗓音暗哑:“昨晚我没把你伺候好吗?”
湿润的舌尖侵入唇腔,捻含搅弄,纠缠,汲取,径直搅乱她的呼吸。
痒意入骨,连神经末梢都酥麻。
宋允橙抵抗不了这么热烈深入的吻。
思维溃散。
心底那点委屈、恼意和忧伤,如纸片似的,纷纷扬扬,全被击成齑粉。
“在家乖乖的。”
“等我回来,我们找个地方去避暑。”
“我好好陪你,把这些日子全都补回来。”
男人吻了她很久,薄唇流连忘返,掌心里的曲线玲珑饱满,热意攀升。
宋允橙眼神柔软,茫然地点了点头。
手机又响,她放开他的手,目送他离开。
*
房间复归平静,有种空虚感袭来,宋允橙排斥这种情绪。
她立刻起床,洗漱,穿好衣服,进厨房,准备收拾昨晚的残局。
谁知,入眼的流理台上整洁干净,亮的发光,别说那些锅碗瓢盆残羹油污,就连一滴水渍也没有。
打开橱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