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月站在宋允橙身后, 手里捏着一柄红宝石美人扇, 轻轻摇着。
宴会厅那边婚礼进行曲已经奏响, 宾客们正在有?序进入, 她们呆在化妆间等?婚礼开?始。
趁这段时间, 正好给宋允橙补妆。
肖宜菀走过来, 同情地拍了拍宋允橙的肩膀,和江溪月她们说:“我作?证,橙子真的是因?为风沙迷了眼。”
宋允橙从镜子里感激地看她:“就是嘛,终于有?个明白人。”
可是下一秒就见肖宜菀笑起来,无情地揭露真相:“可她和俞总抱在一起的时候,哭得真的很大声, 广场上乌泱泱的人全看见了。”
宋允橙转身, 作?势要打, 化妆师站旁边补刀:“橙子你眼睛红了就算了, 滴点眼药水就能下去,可是现在太肿了,眼影不好上哦。”
一屋子的工作?人员和伴娘们个个笑得东倒西歪,花枝乱颤。
江溪月扶着椅子, 头?上戴着凤冠,肩上披着霞帔,一身雍容华贵,不敢笑得太大,可也把凤冠上的黄金坠笑得簌簌碰撞,造型师连忙张开?双手,护在她脑袋两?边。
宋允橙无力反驳,只好叹口?气作?罢,仰头?靠在椅背上,由着化妆师给她滴眼药水。
等?大家笑完了,肖宜菀又?大揭秘,对大家说:“你们不知道,邱正卓来了,什么都看见了。”她看向宋允橙,“你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摆平他俩。”
有?人“哇”了一声:“这么刺激。”
“这有?什么不好摆平?让他们两?个人一天一轮,每天都有?新花样。”
“两?男侍一妻?”
“要不每天看他们表现,晚上再决定?翻谁的牌。”
“对,两?边都不站,就每天出个题目让他们比,比如今天比平板支撑,明天比俯卧撑,再不然比胸肌,比腹肌,比持久力,谁赢了就让谁侍寝。”
大家七嘴八舌,意?见五花八门。
宋允橙:“……”
*
宴会厅里富丽堂皇,鎏金的正门进来,红地毯铺路,头?顶灯光耀眼,帷幔鲜花点缀其中,各种造型的凤凰明月的浮雕大肆铺张,尤其舞台中央上空,一只巨型金尾巴红凤凰正展翅欲飞,奔向不远处的火红色明月,构成今晚婚礼的主题凤凰归巢。
走进来的人们无一不赞叹,瞧见江家父母,不是逢迎和恭喜,就是低声议论他们家有?多豪。
花篮彩灯在路两?边延伸,往里走,一张张大圆形餐桌呈星罗状排布,统一铺着绣花红桌布,桌上摆着鲜花和糖果点心,一眼看过去,恢宏盛大,庄重典雅。
到中央舞台雕栏下,有?一张超大的圆桌,桌上铺着明黄色桌布,那是主桌,旁边则是一张稍微小一号的圆桌,那是伴娘伴郎桌。
邱正卓和战友聊完,寻着桌上的铭牌一路找过来,其他桌陆续坐满了人,这张桌子因?为身份特殊,暂时一个人也没有?。
邱正卓选了一张正对舞台的座位,拉开?椅子,解开?西服扣子,气定?神闲地落了坐。
附近的服务员见状,走到他身边,好意?提醒:“先生,这张是伴娘伴郎桌。”
邱正卓挑眉,双腿交叠,侧身斜靠在椅背上:“我知道,我女朋友是伴娘,我和她坐同一桌有?问题吗?”
服务员被问得反而愣住了,一时答不出话。
邱正卓抬抬下巴:“你再加张椅子,和一套餐具。”
服务员木讷地应了声,正要去搬椅子,有?人走过来,抬手阻止:“不能加。”
来人一身新中式男士秀禾服,上身蓝白色银丝锦缎,配深蓝偏光的下裙,灯光打在他身上,光影变幻,儒雅,清贵,又?深邃神秘,举止间还有?种矜傲大气浑然天成。
服务员差点以为是新郎,可是看相貌,和电子屏里的新郎又?不像,再一个转念就明白了,这位应该是伴郎。
邱正卓手刚伸到衣兜里摸到烟盒,一抬头?,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