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反正身为她的哥哥,以后都是要跟她结婚的人,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那你可知道跟她结婚的人会是谁吗!”浑厚的吼声在房间里传荡,郗臻残留的睡意被吓跑了。
郗遑宁当然知道。他们是这个国家的王族,为了保证最纯正的血统,世世代代都是最大的儿女结婚,而这一代,他们只有臻儿。
“大哥,又没人真的会计较这些,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也早已不管理国家,就算我与臻儿结婚,又如何呢?”
“大哥你,跟臻儿可是差了十二岁,她可不会喜欢你这种“老”男人。”他故意说着自己占有的优势。
郗长逸再度要伸出巴掌时,门口的男人制止住了。
“没看到床上的人醒了吗?你们还打算争到什么时候。”
郗长逸侧头看去,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怯意的眸子,小手紧紧抓住被角。
“臻臻……”他弯下腰想去触碰她,可一瞬间闻到了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郗遑宁的味道。
那是与她交合而标记的气味。
这让他心烦意乱,在半空中的手逐渐锁紧成拳头。
郗臻害怕闭上眼。她以为他要打她。
男人沉住气,不甘的情绪在口中紧紧咬着牙齿,颓废的放下手转身离开。
郗遑宁以为自己就要成功逼退他了。这样郗臻就完全属于他了,到时候,与她结婚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郗臻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三哥给她的热牛奶,可她没有心情去喝,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那我再去给臻儿拿喜欢吃的糕点。”郗遑宁揉着她的脑袋,蓬松的发被搓揉的四散开来。
不久,门口的二哥进来了,他穿着长靴,裤脚被塞在靴子中,显得双腿长瘦,两只手穿插在皮外套的口袋里,黑色靴子上挂着圆环铁链,走起路来时发出零碎的脆响声。
“小臻儿。”他笑起来,眯着眼,拖着懒懒的长调。不同三哥那般真心笑容的温柔,他的笑总有一股高深莫测而阴险。
郗臻比较怕他,不知道这次又要来对她做什么。
“还没到成人礼就被人给标记了,原本想在成人礼上给你一件大礼物呢,不过现在也算是成人了,那礼物只好提前给你了。”
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东西,命令道她:“把手伸出来。”
郗臻一手握着牛奶杯,想着会是什么礼物,成人礼的礼物,应该是钻石,以二哥的性子……
她摊开了稚嫩掌心,郗秦微微一笑,拳头放在她的手心上后张开。
一只硕大的黄色飞虫跑了出来,带着透明的翅膀嗡嗡作响乱飞,趴在她的掌心用小小的触爪在她的胳膊往上爬。
“啊啊啊!”
郗臻尖锐啼叫,手中的牛奶也全部撒在了被子上。
从小到大,她最怕虫子,最怕了,对她而言,这甚至比死亡还要恐惧!
郗秦抓住她的手指,不允许她动弹,就看着那虫子一点一点的往她身体上爬,扑朔着翅膀。而他的眼底阴森恐怖。
“二哥!呜呜啊二哥,救命啊啊,二哥呜呜!”
“我告诉你,我很不开心,被我们养大的小东西,居然被他给标记了,你以为他能给你什么?小臻儿,我劝你最好要考虑清楚了,别等着我亲自动手惩戒你。”
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那虫子,恐惧发抖的泪不由自主流下,尖锐的叫声引来郗遑宁,他跑过来急忙抓住那飞虫,在手心里活活捏死了。
“二哥!”他语气不悦:“身子都这么虚了你还吓她,平时欺负她还不够吗?”
“啊啊~”他两手插兜站直了身体,脸上似笑非笑:“某人觉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现在说话都很有硬气了呢。”
郗遑宁却停止了吭声,不言不语看向抹泪的郗臻。
“我原本打算,明年就与她举行婚礼。”郗长逸放下手中的杯子,轻轻搁在玻璃上,发出脆响。
郗秦抱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