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两人处理,洪灾无情,若是陛下能下了狠心,父亲和我便让人将他们二位惨死在洪灾之中。”
“哈!”
隗娥大笑,这些时日,她心情差劲,难得面前出现的人引得她愉悦。
“陛下?”
“是不信我?”
齐云焦急行礼:“望陛下赎罪,下官此话绝无半点参假,若是能帮陛下夺回政权,那下官死而无憾!”
“告诉朕,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突然一停,在抬头看她时,脸上竟带着一丝女子般羞红。
“下官……说来惭愧,下官仰慕陛下,也想做陛下之人。”
隗娥手指摩擦起了唇瓣,粉唇欲滴,引得他连忙将头低下,不敢看人,而她倒是笑的别有一番滋味。
“我还从未见过有男子想做面首。”
“能做陛下面首,乃是下官荣幸!”他磕头宣誓。
眼前的人打扮得体利落,样子也是白白净净,言谈举止虽有紧张拘束,但不难看出对她的心意。
“若你能做到你所承诺之事,别说是区区面首,贵君朕也给你。”
他目中惊喜:“谢陛下!”
隗娥虽把这件事当作一个笑话,但也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无用功,总比停滞不前的好,这权政能早夺回一日,她就能安下心,统领聊国奋战。
午膳刚过,冀辽便来参见她。
今日倒是邪门,这一个个的全往她这跑。
“参加陛下!”常年参战,他声音浑厚有力,一身朝服,也难以掩盖在盔甲中锻炼出来的身形,身臂壮阔,不言笑时,更是一副凶残模样。
“正好,朕有事找你。”
他单膝落地,与在矮桌前的她平视:“陛下有何要事吩咐。”
“偏城的洪灾确实严重,命你前去解决,此时定要严谨,将偏城的老百姓们安置好。”
他闻言,不经意眼挑起浓眉,仿佛在看玩笑话似的,不把她的命令当成一回事。
隗娥面露不悦:“你是不想去?”
“陛下不问问臣,找来这里有何要事吗?”
“说!”
“偏城的灾后重修,银两不足,需从国库扣除,您的后宫空置,这笔银两也有了使用之处,晁尚书特意让我来转告您,今日起,陛下的后宫乃至您的用食,一切从简。”
“荒唐!”
隗娥拍桌愤起:“这种事情岂能是你们做主!简直荒谬,今日没我命令,私自调取国库银两,明日是不是就要起兵谋反,后日这聊国就是你们的了!”
“陛下息怒,此次洪灾严重,这是经过商议才下定的。”
“商议?你们拿朕当什么了!拿这朝廷当什么,是你们三人玩戏的地方吗!”
奏折用力砸向他,冀辽稳稳接住,紧攥手中,手背突兀绷起的青色一路延展衣袖,他低头起身,雄伟身高面对纤瘦且渺小的她,可谓一根手指就能敌过。
隗娥甚至不确定他是否有杀意,冀辽面朝着她走来,恐吓让她后退,趑趄半步。
冀辽将奏折用力放在桌上,冷飕眼神含义不明,令她毛骨悚然,面对她,就像对付一直雀鸟简单。
“生气可不好,您这么美的脸,每日绷着恼怒,不如笑脸来的好看多了。”
她一个皇帝,居然敢被他调侃,隗娥拔出身后墙上的长剑,不等刺向他,冀辽两指夹住剑刃,竖在脸庞。
“看来我又不小心惹您生气了,不过还是望您能明白,老实本分的坐在皇帝位置上,享受该享到的福气,比任何事都要好,就连国家都由我们统领,您岂不少了很多烦心事。”
“你现在是在对朕谋反吗?”
他没有回应,冀辽指尖稍一用力,那把剑就脱离了她的手:“陛下命令的事,偏城我自然会去。”他手握把柄,转身洋洋洒洒离开。
隗娥低头看着自己刚才握剑的右手,现在就连发抖也不受她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