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抑郁症,她无法快速入眠,抱着正在发抖身陷恐惧的自己,止不住胡思乱想,何时会丧命在他的手中,一辈子过着失去双脚沾地的生活。
她总是在哭,无时无刻,被他看久了会哭,抚摸会哭,吃饭会哭,更别提睡觉时候崩溃的哭泣。
黎邵想不出一个制止她哭声的办法,每当强行与她做爱,高潮时候她的大哭声更是肝肠寸断,水流的再多,喷出来汹涌,也止不住嚎啕的眼泪。
这天,他要去参加一项颁奖典礼,把曲瑜蓓绑在了床上,固定坐姿,命令她观看电视。
颁奖以直播的形式实时播放,当他出现在台上,心理和生理的恐惧都让曲瑜蓓浑身一颤。
上天给了他极好的容貌与艺术天赋,西装革履,金丝镜框,与其说是画家,倒不如说更像一位从商者。
柳叶眼弯弯微笑,接过奖杯,言笑晏晏,镜头放大在他手指那枚结婚戒指,表露着已婚的身份,他大方的承认画中女子,是他最爱的妻子,引得一片喧哗。
黎邵回到家,电视机还放着那段颁奖典礼的循环播放,床上的人双眼无光,僵硬的坐在那,一动不动。
若不是她眨着眼,黎邵真要以为她又自杀了,暗声松了口气。
照顾她上过厕所,吃饭后,又放回了床上,解开绳子的束缚,到了她要睡觉的时间,一天内除了与他做爱交流,其余时间都要她睡觉,y要她变成一个机器娃娃。
“黎邵。”
曲瑜蓓很少会叫他的名字,为了讨好,她会称呼他为老公,亦或是主人。
她的眼神坚韧:“我想跟你离婚。”
话音刚落,就流出了两滴泪,或许是被他突变的眼神给吓到。
黎邵伸出手,她的脑袋猛地缩瑟。
手指穿过一头乌黑的秀发,她的头顶,拇指轻轻抚摸。
“告诉我原因。”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情。
“我不喜欢被你控制,我不想要每天都待在这个房间里,我不想跟你做爱,我不想被你画裸体,我不想被你关进调教室!”
“原来我的妻子,有这么多不想做的事啊。”
他的笑容让常年看他脸色的曲瑜蓓,预感到大事不妙。
黎邵将头低下,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说道:“那我们每天把这些事情都做一遍好不好?”
“呜……!”
“怎么能有这么多不想呢,我们每天都做,你迟早有一天就会想了,改正掉这个坏习惯,就是从现在开始,我布置给你的任务,”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曲瑜蓓怎么可以傻到跟他当面对峙谈离婚。
一晚上的折磨,让她有了一个更坚定的决定,逃。
逃得远远的,逃离他的身边,从地狱里逃跑。
两天后,黎邵要去参加一个画展活动,她被从调教室里放出来就昏迷了一整天,身子衰弱站不起来,黎邵才放心的没有绑住她。
曲瑜蓓一直尝试着起身,来回反复持续了二十多次,她才终于从床边滚落到地上,扶着墙壁和地板,腿软的不断跪下去,膝盖砰砰磕在地面。
骤痛的身体堪比碎骨,眼泪一直掉,从二楼到一楼,她不知道又要耽误多少时间,索性狠心的放手一搏,果不其然跪下去之后一路滚落,狠狠摔倒在一楼。
捂着快要粉碎的膝盖,曲瑜蓓一边哭一边朝门口爬,脚蹬着地面缓缓站起,她惊奇的发现自己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仓皇又开心的朝大门跑。
门打开,她看到了院子里,站在引擎盖前查看车子的黎邵,听到声音后他回头,一副难以置信表情,是发怒的征兆。
为什么没走……为什么他没走!
曲瑜蓓心中恐惧的咆哮,哇的一声大哭,朝屋内逃窜。
黎邵的步伐比近响亮,她已经顾不得身体碎骨的疼痛,爬起楼梯几乎是双手双脚并用。
房子里回荡着她怒喊的恐惧尖叫,逃窜至二楼,一头钻进了一间房里。
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