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与孙思邈见礼,“上次洛阳一别,多年不见,未想到道长还是如此仙风道骨,容颜不改!”
他都真要怀疑孙思邈是求仙成功了,
“钱浏阳!”孙思邈露出笑容,还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竟然真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
两人在前面寒暄,而后面的刘神威悄悄的为徐清麦科普:“这位钱浏阳是巢元方巢大家的弟子,还是前朝与当朝的太医。师父与他算是老相识,关系不错,时有书信来往。”
徐清麦点了点头,巢元方是当之无愧的大医,写出了《诸病源候论》,孙道长在给她讲医书的时候提到过,并对此颇为推崇。
“不知巢大家如今身体如何?”孙思邈问道。
钱浏阳叹一句:“不比道长,家师如今的精力已经大不如前。本来这次家师还想要亲自前来,被我劝阻了。不过,孙道长,这样的事情你竟然不与我等写信……”
他的语气忿忿不平。
孙思邈苦笑道:“我原本只是想着姚菩提和许仕粱等人在江南,比较方便,谁承想你们一个个的都跑过来了。”
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钱浏阳呵呵笑道:“你孙道长难得下山,还主动现身,如此良机,岂能错过?”
说起来,这也是个滚雪球式的发展。原本姚菩提和许仕粱收到书信后,决定答应孙思邈的邀约,消息就被身边人给透露了出去。然后姑苏城附近的一些名医们便觉得,也不算太远,不妨来看看。然后待到消息传得更远,周边其他地方的名医们听到这么多人都会去,便也心动了,一个传一个的,最后便造成了如今惠风园中大家济济一堂的局面。
“倒是无意间凑成了一桩盛事。”钱浏阳道,”不过,你这次却是为何……?”
孙思邈露出神秘的微笑,与老友卖了个关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场的许多人其实之前都是只听过彼此的名字但并未见过面,这次难得凑到一起,自然要好好的交际一番。因此一直到半个多时辰后,大家才依次落座。
弟子们都是没有自己的位置的,而是站在自己老师的身后。那么,有自己单独位置,而且是在场唯二女性之一的徐清麦就获得了大量的注视。
剩下那位女性是刘若贤,正乖乖的站在她的身后。
她是谁?不是孙道长的女弟子吗?
所有人都这样想,有人好奇的想要开口问,却听得坐在最上首的孙思邈开了口:
“老道原本只想与友人谈医论道,闲聊一二,承蒙大家看得起,从各地纷纷赶来姑苏,不胜感激。”他起身作了一个揖。
这下大家也顾不得追问了,纷纷站起来回礼。
有人喊道:“孙道长,您想要与人谈医论道,即使是远在天边,我们也要赶过去的。”
他话音一落,便响起了一片愉悦的轻笑声与附和声,即使是原本对医家不以为然的许仕粱都露出了轻淡的笑意。
孙思邈也笑了起来,道:“在座诸位都是天下杏林的栋梁之材,有如此求道之心,何愁医学不盛?不过,此事突然,老道事先并无太多准备,只是怕诸位到时候觉得白来一场……”
姚菩提笑道:“要什么准备,咱们能坐在一起就已经难得的盛事了。”
他本就是和气之人。
许仕粱却道:“孙道长,您平日隐居不问世事,往常即使是来江南也少有如此之举。想必这次,您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有什么新的发现这才与我等写信?”
孙思邈点头道:“的确是。”
他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钱浏阳制止。
钱浏阳看了一圈堂上坐着的人,露出老顽童一般的笑容:“咱们难得一聚,何必如此急匆匆的就步入正题?老朽倒有一个提议。”
他是巢元方的弟子,而且本身也负有盛名,又是太医,在座的人自然听从。
“钱公有何提议不妨直说。”
“正是,在下